已經無法形容我現在的情緒了,我呆呆地把頭離開水麵,出神地望著眼前的空氣,我都看到了什麼?我懷疑這是不是我應該做的,菊殤她刻意向我隱瞞某些東西是有某種非這樣做不可的理由的,而我…現在就好像是擅自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一樣。
晴和淸崎回來了。“巨鹿那老頭好像還是在懷疑我,我感覺今天一整天都受到監視!”晴的態度可不好,連門都甩得直響。
“唉,今天的病人增加了不少,都是被人攻擊而受傷的。我覺得,雖然還沒有正式開戰,但是魔法協會和戰聯已經動手了。隻有那些普通人還蒙在鼓裏,根本不知道危險在靠近。”淸崎癱坐在沙發上,露出很明顯的倦容。
“你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嗎?”淸崎總是能夠注意到我的一舉一動。
“沒什麼?”我別過頭去。
“想家了吧…”淸崎說。
“不是,別瞎猜!”我沒好氣的上樓去了我的房間。
我熄了燈坐在空蕩蕩的房間了,逼迫自己什麼都別想,忘記道澤死亡筆記本上記錄的所有,可是我的大腦偏不聽我的安排,那些畫麵清晰而深刻地浮現在我的眼前,我無法阻擋……
我覺得我不能夠像一個逃犯似地藏在這裏,我心急火燎的想要做一些,每天都會聽到淸崎報告目前的傷亡情況,我知道在哪冷冰冰的數字下麵是生命沸騰的血液。晴開始忙得不回家了,空蕩蕩的大宅子將我和淸崎兩人吃飯時發出的杯勺碰撞的清脆聲變得更加飄渺。
淸崎說我要繼續練習格鬥,要想恢複到菊殤的格鬥水平現在光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了,她虛弱得不能再向我傳遞任何信息了,何況是將人置於死地的能力。
我在蕙宅的書房裏找到了一把收在書架最頂層的劍,劍鞘破爛得很,抽出來的時候卻可以明顯感受到劍的寒氣——對我來說,這樣的劍用來練習還是夠了的。
指尖輕輕拂過帶有涼意的劍身時,我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熟悉——是劍而不是人在揮動吧,我隻是服從著身體裏的某種衝動,順著劍的方向,順著心的方向……然後就可以感覺到風在我的耳邊私語和一種輕盈的飄渺感。
這樣的練習讓常常滿頭大汗的我感覺到了充實,我也和淸崎一樣為我的快速進步而感到高興。
這天我起得特別早,我像往常一樣拿著那把破爛的劍繞到了蕙宅的後麵,那裏有一片空地,一棵高大的皂角樹投下了很大的一片陰影,這兒的確是一個難得的好去處。
我練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回憶那天和道澤打鬥時情景,他的動作敏捷的驚人,幾乎看不出他的劍要指向哪裏,隻有那有著很強威迫力的劍壓像是扼住人的咽喉一樣讓人喘不過氣來。
而現在的我要怎樣才能達到他的那種境界呢?我看著那把不特別讓人稱心的劍,心裏湧現出不少煩惱。
這種不好的情緒被我帶進了練習的過程中,我的步伐運氣全都亂了,我的腦海裏麵全都是那天道澤將劍指著我的咽喉的恥辱畫麵…而道澤的死亡記錄更加讓我情緒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