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悄悄從指縫間流走,一轉眼,蘇羽已經暫住在那老頭兒家有半個多月了,蘇羽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在屋內自由行走已是不成問題,但要是想進行冥想並且運行真氣的話,則就隻能無奈地苦笑了。
連那鍾萬誌也在幾天前蘇醒過來,隻是身上的傷勢太重,一直在門邊慘叫,老頭兒自己也受不了了,於是給他服了一些療傷的藥,確保他的識海沒有受到傷害,而後封住他的氣脈,免得他傷勢好轉後趁機逃走,並且點住他的啞穴,不讓他再叫喊,免得因為他的慘叫而引起其他村民的懷疑。
鍾萬誌見自己真的已經是走投無路了,索性認命了一樣,就那樣靠在門邊,有的吃就吃,沒得吃就睡,倒是過的也是坦然,蘇羽見了他那樣也是氣的牙癢癢,但是老頭兒又不讓他去殺了鍾萬誌,於是每天隻能一直恨恨地盯著鍾萬誌。鍾萬誌也不知道是太過自信,還是太過絕望,反正也不管蘇羽那無比仇恨的眼光,自顧自地在那休息著,好像一切跟自己無關一樣。
又是一個黑夜降臨,老頭兒又是一步一顫地走到蘇羽跟前,搖醒從下午睡到現在的蘇羽,看著蘇羽那睡眼惺忪樣,不由得有些無奈,隻能苦笑道:“小子,快清醒清醒,今晚我們就得去治你的病了,我看你恢複的也差不多了,咱們今晚就動身吧,免得之後沒法控製住你體內的那個輪回劫。”
蘇羽本來是在朦朦朧朧中被人叫醒,但聽到老頭兒的話,像是被嚇了一跳似得,直接從床上跳起,而後用連老頭兒都覺得詫異的速度迅速穿好衣服,畢恭畢敬地跪坐在老人身前,眼神中充滿了希冀,近乎諂媚地對老頭兒道:“師伯,那咱們就趕緊的,別再耽誤了,要不然我怕就找不到我的菡兒了。”說完,竟想禦起輪回珠,隻是還沒等喊出聲,整個人便摔在了地上,看的身後的老頭兒不由得笑了起來,弄得頭上的那頂氈帽直搖晃,
老頭兒看完後還不忘嘲諷蘇羽道:“我看你小子不是想要轉世重生,隻是急色攻心罷了,唉,也不知老頭兒我到底看沒看錯人,總覺得你小子有些不靠譜,要不是看在你那老不死的師傅份上,我早就不管你了。”
蘇羽聽完不由無比尷尬,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哪有哪有,師伯您說笑了,我隻是怕您之後支撐不了我體內那怪事的真氣需求,所以聽到後才那麼激動,至於能不能再找到菡兒,額也是要看老天的意思,師伯您說對吧,不然偌大的大陸,我去哪找啊。”
老頭兒聽後也是覺得這小子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也不跟他多說,直接走到鍾萬誌跟前,鍾萬誌此時也不知是怎麼了,眼睛竟在這時睜了開來,似是心中也是有不祥的預感,而後看到那古怪老頭朝著自己走了過來,雖然之前已經是對這老頭兒有點熟悉了,但此時看那老頭兒的樣子,心更是直接沉了下去。果然,老頭兒走到跟前後,便直接將那已經清醒的鍾萬誌再次擊昏了過去,然後直接扛在肩上,隨後拉著身後的蘇羽,就這樣一步一顫地走出屋子,還細心地將門鎖上,隨後又左看右看,向著已經幹完所有的瑣事後便騰空而起,向著村前的山穀飛去。
而就在這時,有些醉醺醺的村長一搖一晃地來到了老頭兒的門前,似是想找老頭兒有些事,但敲了半天門卻發現沒人在,不由大感疑惑,但也隻能無奈地摸摸了有些謝了頂的頭,轉身離開。
蘇羽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山穀,越來越熟悉的景色,不由感歎人生真是變化無常,之前自己還是被追殺地隻能像個過街老鼠到處亂竄,此刻卻是有著師伯的帶領,被他夾在腋下帶著飛行,像是來觀光似得。而且馬上還會有轉世重生這種想想都覺得是個神跡的事,不由又開始感慨人生真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