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位置，隻能看到慕奚晗密密的睫毛，以及抿的緊緊的唇，可是從他小心翼翼的動作中，戚婉婼卻產生一種錯覺，好像慕奚晗不是在為她上藥，而是在做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
“回來了？”慕****把手中的毛筆擱下，語氣冷硬，眼裏卻閃過溫和。
“我不想再和戚婉婼有任何的接觸，之前的約定作廢吧！”
“我不想再與戚婉婼有任何的接觸，之前的約定作廢吧！”慕奚晗的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墨黑的瞳孔如用一汪無波無瀾的靜水。
慕****手一顫，慕奚晗的神情不像是在說笑，收斂了臉上的表情，慕****微撩眼皮，問：“理由？”
伴隨著簡單的兩個字的是慕****壓迫性的銳利視線，慕奚晗臉龐的肌肉動了動，卻怎麼也不能像往常一樣擠出笑容，最後木著臉答：“沒有理由，隻是厭煩了她。”
話還沒說，額間一陣鈍痛，慕****抄起書桌上的鎮紙，向慕奚晗砸去。好在慕****極怒之下，還保有一絲清明，沒用全力，否則此時慕奚晗一定已經頭破血流。
可饒是如此，慕奚晗的額上也是一片青紫。
這一砸，慕****也是愣了會兒神，當年奕成在他麵前直言除了宋其玉他誰也不娶時，似乎也是這個表情，也是這樣不閃不避。奚晗的五官麵貌肖似其母，可慕****卻突然覺得，這孩子的麵貌似乎和二十多年的弈成重合。
慕****疲憊的坐在凳子上：“給我一個聽得過去的理由。”
理由嗎？
他也不知道，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不能也不敢，再和戚婉婼接觸。
慕奚晗眼瞼半闔，視線落在原木地板天然的花紋上，嘴閉得緊緊。
戚婉婼的缺點不少，隨隨便便拎出一條，都可以作為她不適合的理由。
可是這些他都說不出口，他可以選擇遠離，卻無法做到說她不好，誰也不行，包括他自己。
慕****見慕奚晗倔強的沉默，半晌長歎一口氣：“隨你吧。”
慕奚晗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如果繼續僵持下去，他還能堅持多久。
心裏雖然清楚有些眷戀必須割舍，可還是有些不平，為什麼那晚是你戚婉婼？
“不過你要記住，既然你要放棄約定，那隻要你姓慕，我就絕對不允許你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慕****在這一點上是絕對不會退步，他不能讓慕奚晗走上他爸爸的那條老路上！
“慕董事長，今天我‘不小心’被媒體拍到了，你最好處理一下。不然慕家的的醜聞，又會多了一樁！”慕****話的輕蔑，讓慕奚晗不平靜的心緒多了幾分怒意，刻意挑起話題。
慕****剛想發火，突然意思到慕奚晗話中的不對：“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外麵報紙都在瘋傳，慕董事長你要枯木逢春，眼見著新慕夫人就要娶進門了！”
“放他娘的狗屁！”慕家雖不像季家是書香傳家，但也是底蘊深厚，像這樣的髒話，還是第一次從慕老爺子口中說出，可見是有多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