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顧綰的聲音變冷，生硬的拒絕，就當宋依依徹底失望時，顧綰忽然問道，“照片裏的人是誰？”
顧綰客廳的電視正在播放戚婉婼懷孕後和慕奚晗相攜出現恩愛非常的娛樂新聞。電話這端，毫無懸念的名字再一次被提及到。
顧綰心裏突然替黎澤昕感到悲哀，也對自己感到悲哀。
可是她顧綰活得這麼難受，戚婉婼她憑什麼幸福？
“等等，你把照片先發給我，看了之後我再考慮一下。”
電視台後台休息間。
慕奚晗站在一旁，耐心看著主持人和戚婉婼交流著等一下錄節目時要需要大致的內容。
原本慕奚晗是不讚成戚婉婼出來錄節目，雖然戚婉婼說是為了扭轉人們對諾安的負麵影響。可是歸根結底還是為了慕氏最近的項目。
之前慕奚晗可能還會在乎慕氏能不能拿下項目，可現在，嗬，這些事情還是交給慕老爺子來操心吧。
可是這些話他又不能再戚婉婼麵前直接說出來，所以最後還是拗不過她，隻能擠出時間陪著她一起來。
戚婉婼仔細看著問題大綱，心裏暗暗思忖該怎麼回答含而不露。
主持人是一位三十多歲女性，大家都叫她芳姐，不漂亮卻是很容易讓人相信的類型。
芳姐先和戚婉婼大致的聊了聊，磨合一下，餘光看著一直安靜等在一旁的慕奚晗，開口對戚婉婼說：“你們的感情真好的。”
戚婉婼聽後，捏著大綱，笑了笑，她不知道其他夫妻的相處是什麼樣的，所以她也不知道他們這樣算是感情好嗎？
除了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秘密外，應該還算是不錯吧？
戚婉婼看了慕奚晗一眼，慕奚晗接收到她的目光後，徑直的向她走來，半年前在樺故意刁難的豔麗少年，此時略帶成熟的襯衫，極有分寸停在兩人兩米左右的地方，用眼神詢問戚婉婼，沒有出聲突兀的插入兩人的對話。
戚婉婼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後，對芳姐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謝謝。”
節目雖然是錄製的，台下的觀眾大部分卻是真的。戚婉婼最開始難免有些緊張，好在芳姐經驗豐富，妙語連珠，漸漸她就放鬆下來。
“……婉婼，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現在有消息傳出，諾安的實際掌舵者已經換人了。將來寶寶出生後，你會不會就安心待在家裏相夫教子？”芳姐坐在沙發上，表情有些好奇。
這個問題是臨時加上去的，戚婉婼沒有事先準備，不過她也沒有遲疑太久：“應該不會，在我看來，家庭和事業並不矛盾。隻有能找到很好的平衡的話，我相信家庭和事業是可以兼顧。”
芳姐順著她的話自然而然的把諾安的話題引了出來。
“……之前我就聽說過一個諾安做過一個女王節的活動，為每個女人打造專屬於自己的衣服。婉婼你看看我適合什麼樣的服裝呢？”
戚婉婼笑笑：“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要回去問問諾安的設計師。”
芳姐說：“前幾天有媒體拍到你的照片，上麵的衣服好像就是諾安的衣服是這樣嗎？”
戚婉婼點頭，話中問諾安的質量做了保證。
節目也漸漸進入到收尾的地方，芳姐的問題也更加隨意起來，問她了一些關於慕奚晗的問題。
戚婉婼也知道做節目也是需要收視率的，所以戚婉婼在合理的度內，說了一些她和慕奚晗相處小日常。
節目本來平穩的走到最後一個環節，芳姐讓現場的觀眾可以向求戚婉婼提問題。
當然這個觀眾是被事先安排好的。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戚小姐，你和顧氏的黎澤昕到底是什麼關係？之前有人說你們是前男女朋友關係是真的嗎？”話一出口去，坐在台上的兩人臉色一變。
攝影師連忙移開鏡頭。
還沒等工作人員把人“請”出去，這個觀眾，拿出手機對著戚婉婼的方向，大聲問道：“網上爆出來的照片是真的嗎？”
戚婉婼裏照片有些距離，隻能看到兩個模糊的人影。
而一直靜悄悄和兩旁工作人員站在一起的慕奚晗，把照片的人看的清楚——黎澤昕和戚婉婼相對而坐，而黎澤昕的雙手親昵的放在戚婉婼的肩上。
雖然這位出了“差錯”的觀眾被請了出去，但是在座的觀眾都目睹了這一下情節，所以最後節目隻能突然叫停。
慕奚晗看到照片的第一眼，沉著臉離開了會場。戚婉婼從台上站起來，腳步向前一動，牙一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