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清楚?我們?
戚婉婼一字一句停在柳亦絨心裏都暗藏玄機,柳亦絨悄悄審視戚婉婼一眼,她到底是什麼都知道了,完全不介意,還是說她已經說得如此明白,戚婉婼卻還是不明白她話中隱含的意思。
不管是哪種情況,今天柳亦絨精心出演了這出戲的目的還是沒有達到。
她有些不甘,慕奚晗她打動不要,戚婉婼她也暫時沒有辦法讓她主動退出。
柳亦絨正心中懊惱時,正要和慕奚晗一起離開的戚婉婼回過頭來,對著柳亦絨微微一笑。
柳亦絨還沒來得及在臉上做出和善的笑容,就聽見戚婉婼淡然的開口。
“奚晗平日裏不逛花園的,下次如果你要來花園就直接來找我吧,亦絨。”戚婉婼不針對誰,隻是很不喜歡被人愚弄的感覺。
她的語氣親切,柳亦絨聽了,麵上的笑容卻有些維持不下去了。
原來從一開始,戚婉婼就知道這是她演出的一場戲。
一想到她自以為自己演技精湛,把戚婉婼耍的團團轉的時候,戚婉婼那雙看似的溫和的雙眼,隱藏著不屑與透徹的藐視著她。
柳亦絨的手抓握著一旁豔麗的花,鮮豔是汁水順著她潔白的手腕緩緩滑下。
花園的一場談話因為柳亦絨突然的出現而打斷,兩人並肩走著,卻突然覺得對方離自己的距離很遠。
“你不在乎嗎?那些照片。”慕奚晗忽然開口
戚婉婼沒想到慕奚晗糾結的是這個問題,她努力讓語氣平靜一點:“你不是已經說了,柳亦絨車禍你送她去醫院。”
隻有她心裏清楚,她此刻的說出這番話,是多麼疲憊不堪。
她要是真的沒有一點在乎柳亦絨說的話,她又何必在離開之前去刺柳亦絨一句呢?
所以的忍耐與包容,不過是為了讓他們本來就脆弱不堪的感情能走得更遠、更久。
慕奚晗停下了腳步,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著她,為了關於戚婉婼的幾張照片大動肝火,而相同的事情發生在戚婉婼身上時,她卻一副淡然篤信的模樣。
慕奚晗明明應該高興的,難過卻像是海浪一般,連綿不斷的侵蝕他的心底。
慕奚晗微微張口,他想把那天戚婉婼突然聯係不到他的事情,從頭至尾的詳細解釋一番,他怕戚婉婼誤會,同時也是懊惱的著在戚婉婼最需要的他的時候他的缺席。
可是戚婉婼的不怒、不問、不理、不究,卻讓他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口。
他甚至懷疑戚婉婼需要他的解釋嗎?
看著她半點不大異樣的神情,慕奚晗心裏苦笑,應該是不需要的吧。
戚婉婼把慕奚晗浮現出淡淡難過的表情的收入眼中。
她站在慕奚晗身旁,開口:“黎澤昕的父親和我的父親有些恩怨,其中好像還牽扯進慕氏。當年的事情很多細節,都被掩埋在過去的歲月裏。不過有一點很確定,我父親對不起黎澤昕一家。”
本來很難啟齒的事情,一旦起了個開口之後,後麵的話就容易起來,戚婉婼越說心裏沉甸甸的感覺就越輕鬆。
“是我們對不起黎澤昕一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他找回弟弟。”
說完最後一句話,戚婉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慕奚晗的表情沒有因此而輕鬆,反而變得越來越凝重。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認為我不能幫到你,還是說你不需要我幫你?”慕奚晗麵無表情,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聲音問得輕,可是戚婉婼卻從裏麵聽出了他的在意。
“不是的,”戚婉婼試著解釋,“最開始我覺得畢竟事關我爸爸,子不言父過。後來我想過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你,隻是後麵又牽扯近慕氏,我不想讓事情變得複雜。並不是你想的哪樣。”
“牽扯到了慕氏?那現在就與慕氏沒有關聯了嗎?慕奚晗說完,目光靜靜的落在戚婉婼臉上。
戚婉婼的表情有細微變化,她皺著眉:“奚晗……畢竟黎澤昕的父親是由於我們兩家的關係才去世的,現在還沒有到兩家爭鋒相對的地方,你能不能不要……”
“不要什麼?針對他?打壓他?還是說傷了他?!”慕奚晗的額間跳了跳,“這次是你不告訴我的原因吧,如果不是照片的流出來了。你恐怕是不會告訴我的吧!”
慕奚晗的聲音不大,語氣卻透著逼人的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