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買你.....帶你來這裏的人。”鍾尋覺得說“買”不好聽,於是便換了個詞語。
深深心裏念道:葉卓黎,葉卓黎,原來他叫葉卓黎。
“他在哪裏?”深深問。
“他在...工作,你好好在這裏修養幾天,睡了三日,你的氣色恢複了不少。”鍾尋拉過她的手,準備幫她打點滴。深深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立馬扯回自己的手,聲音很小的說:“別碰我。”
鍾尋囧:小姐,誰想碰你,要不是葉卓黎讓我照顧你....
但他還是邊拉回她的手邊說:“打了點滴好的快。”
深深又想抵抗,但鍾尋抓她手的力量還是很大,她掙不開,索性不動了。
深深想:這一覺她睡得很舒服,沒有像在奴隸市場那樣做噩夢,她很滿足。
接下來的這幾日,深深白天就趴在陽台上看樓下的園丁們修剪樹枝,這棟別墅裏麵種了很多花花草草;或者就望著大門的方向發呆。
夜晚就躺在懶人椅上看月亮,或者坐在陽台上看紐約的夜景。別墅坐落於紐約一座小山的半身腰,從深深的陽台上看去,紐約美麗的夜景一覽無餘。
鍾尋走進房間給她端藥,見她坐在陽台的地板上,頭微微傾斜,手指著天空,嘴裏輕輕念叨:“十三、十四、十五...”
他沒好意思打擾深深的興致,便站在門口看著她,這一等,就是十多分鍾。待深深數完之後,他才走近她,說:“在幹什麼呢?”
深深看著他莞爾一笑,手中接過他端來的藥,一飲而盡:嘶~好苦。
“我在數這夜空有多少顆最閃的星星。”
“有什麼寓意嗎?”
深深搖搖頭:“不知道,隱隱約約記得以前這樣做過。”
鍾尋問:“你不記得很多事吧?”
她點頭:“從我記得的時候開始,就已經在奴隸市場了。”
鍾尋看著她,眼神深邃:“你很想知道嗎?或許你是因為受了刺激才選擇忘記了那些回憶的。”
深深愣了會兒,又說:“不...擁有那些記憶,即使很..痛苦,也覺得完整。”
“嗯,你的想法很特別。”鍾尋雙手撐在地板上坐著,身子向後仰看夜空。
“特別?人們不是都想自己是完整的嗎?我雖然是葉...葉先生的奴隸...也想擁有一個完整的自己。”
鍾尋歎了歎氣,說:“人們都想忘記那些痛苦的事情。”
“也許以前的我...是這樣想的吧。”深深發呆地望著天空說。
兩人在陽台上聊了很久,以至於深深靠著欄杆就睡著了。
再次見麵,是一年後......
從回憶中醒過來,葉卓黎嘴角微微一笑,幸好當初把深深帶了回來,他的寶貝。
顧雨安笑道:“大哥與深深的認識,還真是......特別啊!”
葉卓黎說:“對啊,我很幸運,有了深深。”
是啊!深深很好,她的戰鬥力是特工島上最厲害的,連男人也比不過他,隻有阿曼達會有時跟她打成平手。
她一心一意地在島上等著葉卓黎一年一次的“臨幸”,除了阿曼達,她沒有其他朋友,以至於越來越寡言,人越來越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