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位同母的親哥哥,她沒有啥感覺的,聽說她與五小姐六小姐的關係更好,倒是對她這個親妹妹不聞不問的。
楚言被她噎了一句,一邊打量她一邊說了句:“我一回京就聽說七妹的事情,本想先去看七妹的,哪想剛好遇著從宮裏來的秦牧,對你的事情還並不是很清楚,不知道七妹的身體現在怎樣了?”
“無礙,就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楚芸說得一派淡定,絲毫不為自己失憶的事情所困擾。
“宮裏有著最好的禦醫,七妹的病情不必擔憂,等一會到了宮裏,就讓皇上把所有的禦醫招過來,為你看病,走吧。”楚言一邊說罷一邊就拽著了她的手腕朝外走。
敢情他是要跟著一起進宮了?
楚芸瞧了瞧被他拽著的手,他們的感情有這樣好嗎?
突然就掙開他的手,說:“好呀,進宮瞧瞧也好,說不準宮裏真有啥了不起的太醫能讓我想起來一切呢。”拍拍手,自顧的走了,仿若沒瞧見楚言一般。
楚言一愣,這丫頭,怎麼感覺她是在嫌棄自己呢?
“小姐……”小奴也趕緊跟了上來。
“你,留下來,不必跟著我了。”楚芸揮手禁止她再跟著自己去。
這一天一夜她是想了不少事情的,據小奴與林媽口述,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人獨居,從來不與人接觸。
但是現在的自己,瞧瞧自己現在的性情,她很難相信過去的自己是那樣子。
她像是一個不喜歡與人交接的人嗎?她像是一個由人欺淩的人嗎?
在這個楚王府大院,周圍的這些人究竟哪個是敵是友,她也沒有鬧明白。
她是楚王府的嫡女,私下裏卻被人欺淩著。
要知道人心比萬物都詭詐,照著人心的詭詐來說,她很難相信會有人真心待她好,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就算有人想要真心待她好,也抵不過別人的打壓威脅的。
既然身邊沒有信得過的人,她也不能讓信不過的人處處跟在身邊,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
小奴呆了一下,以往去哪小姐總會讓她陪在身邊的,但現在,小姐卻不需要她了。
眼底閃過一抹暗潮,七小姐莫非不信任她了?
楚言不以為然的聳肩,他的七妹向來都是與人生疏的,但隱約又覺得她似乎哪裏不一樣了。
一會進了宮,真得讓太醫給好好瞧瞧。
秦牧眸子則是閃了閃,嘴角勾了一下,趕緊快步跟上。
宮裏是派了馬車來的,華麗的馬車就放在楚王府的外麵,秦牧很快的來到馬車前,依然恭敬的對楚芸道:“公主,請。”
楚芸當時便躍身跳上馬車,緊跟而來的楚言瞪大眼睛。
她竟然就這樣跳上去了?還以為她嬌弱得需要他扶著才會上去呢。
畢竟,就算她會點繡花拳腳,也還是一個千金小姐的。
抬步也準備上馬車的,秦牧忽然就出聲阻止道:“世子,你確定要坐馬車去?”
楚言聞言恍然,他要是坐馬車去的話,回來必定得走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