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備車……”蘇寒吩咐一聲,喜怒不見形色。
“明明沉不住氣了,偏還裝得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靖王蘇邊心裏哼了一聲,在蘇寒上了以車之後他也策馬跟上了。
一會要有好戲上演了,他當然是要在場的,而且要做證人,免得那對狗男女賴帳。
蘇邊策馬一路跟著馬車出了宮,坐在馬車裏的蘇寒的確是有點沉不住氣了。
楚輕雲,她居然把輪回教給別人,還用他吹過的簫。
這個女人,他是不是太慣著她了?以至都讓她沒有感覺,壓根不在乎他的感受?
昨晚為了那個人趕他回來,他忍了,算了。
但今天,她竟教那人……
用得著她教麼?她當她是誰了?
可惡……
心裏的怒氣波濤浪湧,偏麵上又平靜如常,不見一絲怒意。
盡管如此,趕馬的秦牧也嗅到了主子不尋同常的怒氣。
輕雲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了,馬車在楚王府門前停下來的時候,就遇上了蘇寒的馬車。
輕雲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蘇寒也剛好下馬。
乍見蘇寒竟然來了她不由一喜,“蘇寒……”飛快的來到他的麵前,看他依然是白發,心裏動容,蘇寒能為她做到此處,心裏其實早就感動過好幾回了。
蘇寒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簫,伸手就奪了過來,問她一句:“你教他吹簫?輪回?”
“喔?”輕雲不由看了一眼周天,蘇寒的意思應該是如此了。
一時之間沒弄明白他怎麼知道這事的,就見靖王已經快步跳下馬來道:“我可以做證……”
輕雲若有所悟,原來靖王跟蹤了他。
竟是沒有發現他的跟蹤,倒也是他本事了。
既然靖王都告訴他了,輕雲也覺得沒說謊的必要,道:“是啊!他想學,我就……”
“哢……”簫碎的聲音,蘇寒竟捏碎了手中的簫。
“喔?……”輕雲微有震驚,臉色隨之微變。
靖王冷冷的觀望,效果不錯,最好一會皇兄說從此和她一刀二斷。
“你居然把屬於我們的曲子教給別人不說,還把我送你的簫借給別人用,讓上麵沾滿了別人的口水,玩了一天,很快活?心懷二意是不對。”甩袖,轉身又上了馬車,再也不看身後的人一眼。
“回宮。”冷聲吩咐,秦牧猶豫了一下,還是趕馬離去了。
靖王雙手環胸的瞧著輕雲還有些發怔的樣子,她都不明白蘇寒為啥發這麼大的脾氣。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的確是生氣了。
看簫碎在地上,他在恨她把簫給周天用了,還嫌她把曲子教給周天了。
從不知道蘇寒會是這樣一個小心眼的男人,小心眼到讓她無語。
周天的臉色也不好看,望向靖王,這小人……
“你先回去吧。”輕雲忽然對周天說聲,腳尖一點,身子起來,飛快的追了過去。
秦牧的馬車並沒有趕得很快,就是想輕雲會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