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總得帶些戲劇性,當一個無法讓人不矚目的人出現時,是否會有一段姻緣或者說豔遇咂中這個癡情的傻妞?如果一切都是安排,那麼會影射到她宮雪琪這個壞女人身上麼?也許是這幾天的經曆太刺激了,弄得她也像個神經質了。當然,她會隱藏得很好。
白衣勝雪、身材軒昂、儒雅又好看得叫人妒嫉的一張臉上,是冷淡如止水的表情,隻是有點厭惡的眼神出賣了他的行為:應該是個不愛管閑事之人。他一聲“住手”震懾住了想要動粗的中年男人,男人很不爽的轉過頭,秉著來兩個揍一雙的怒氣,發現對方是個貌似不堪一擊的公子哥兒,輕蔑笑了聲:“這裏沒你的事,識相的就閃開!”
“對不起,你弄花了我的東西,這事我不得不理!”白衣美男子好整以暇。
“不知死活!姑且說說本爺我弄花了你什麼東西?”
“腳印。”
“什,什麼?”中年男人以為自己聽錯了。
白衣男子笑得一臉無害:“你的花瓶刮花了我的腳印,我還以為隻有你那拿不穩東西的手有問題,原來耳朵也有問題。”
“你……你……找死!”中年男人手掌一收,化為鐵拳重重擊向毫無預備的白衣男子。
眾人來不及驚呼,隨即聽見“喀嚓”骨頭移位的聲響,還以為是好心男子受了傷,不料聞得先出手的中年男人大聲慘叫,卻見他右手腕無力地垂了下來,臉上的痛苦表情不用猜都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人們甚至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勝敗在一瞬間已成定局,方驚歎:這才是高手呀!
“既然是無用之手,留著隻會礙事,不如廢了省事!”白衣男子說著手中扇子一拂,地上一塊碎瓷片在眼前一劃,又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叫下,中年男子另一隻欲反抗的手血如泉湧,也無力地垂掛著,顯然已經脈盡斷!
“你、你……你!我、我是堂堂京城範左使的弟弟範韋,你竟敢如此欺負我,你等著,我馬上讓我大哥治你罪!來人……快來人哪!”在他喊破喉嚨之下,終於才有幾個嚇得臉色發白的隨從湧上來,手忙腳亂地上前扶著自家主子,自然不敢與白衣男子對抗,想必是一群欺善怕惡的無能之輩而已。
白衣男子嗤笑一下,若無其事地把扇子一收,不望眾人一眼,轉過身瀟灑離去:“寒某就住在西街十二巷,要報仇報怨的,隨時歡迎!”
原來他姓寒啊。
眾人散去,被嚇得不輕的青兒縮到一旁,渾身哆嗦著。英雄你別走呀,美人還在這裏呢!宮雪琪差點朝那個白衣背影大喊。可不是嘛,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呀,你救了人家,好歹也把人家送回家去嘛,真是的。本想離開,又念及剛才吃人家老爹一碗麵,人家死活不肯收錢,也罷,就當還人家一麵之恩。
“來,青兒,我送你回家去。”她親切地拉起失了魂魄的人兒,不由分說往回走。事罷,自然又免不了戚家夫婦感恩戴德一番。好人難做,還不如做壞人,或者不好不壞的人……比如那個寒公子,斷了別人一雙手,還走得那麼瀟灑。她總覺得寒公子不是好心出的手,那麼冷麵冷心的一個人,與她心中的正義俠士相去甚遠呢。
夜岱融見自己娘子又失神,悶悶地問:“娘子,你在想什麼呀?”
“想男人。”她幹脆這樣回答。
“男人有什麼好想的,我也是男人呀,娘子你在想我嗎?”
“你呀,傻瓜一枚,有什麼好想的。”
有人吃醋了:“那你在想誰?”
“不告訴你!”反正她無聊,就逗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