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翔的稱呼中不難看出這個人就是大唐從三品歸德將軍隴右節度使哥舒翰,哥舒翰見張翔首次見麵就對自己這個敗軍之將恭敬拘禮,心中對張翔也是很有好感,拍了拍張翔的肩膀:“哪裏哪裏,張節度使阻截史思明叛軍,殲滅叛軍十餘萬,我哪裏敢與張節度使相比!再說我能從叛軍的牢籠中逃出來還是張節度使的功勞啊。”
張翔見這個隴右節度使哥舒翰卻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麼難以相處,遂也心中愉快,回道:“哥舒節度使不必自謙,來,小子早已在營中備好酒食,哥舒節度使何不進來品嚐一番!”
二人嬉笑寒暄著進帥帳,在推辭了了半天後哥舒翰終於同意坐上了正座,張翔坐在副座之上向哥舒翰敬酒:“早聽說哥舒節度使領兵縱橫塞外近十年未遇敵手,不知這次哥舒節度使打算如何用兵?”
哥舒翰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有些憂鬱:“這次與以往不同,這次的敵方主將是我曾經的兄弟,對我無比了解的火撥歸仁,他驍勇善戰又通曉兵法,堪為叛軍上將,此次由他來守衛築陽我卻著實無甚好計謀,張節度使可有對策?”
張翔笑道:“嗬嗬,小子才疏學淺,一般出謀劃策的事都是由小子的謀士刁寒林負責的,刁先生,你不是說你有好主意嗎?快點站起來給我和哥舒節度使說說!”
張翔不是在自謙,這次他也著實沒有什麼好辦法。而刁寒林此時正在左手一根雞腿,右手一塊牛肉風速的往嘴裏填,全然不知張翔在叫他,旁邊的韓沛德見狀奸笑一聲,飛起一腳將刁寒林踹倒在大帳正中央,刁寒林怒怨的瞟了一眼韓沛德,剛想臭罵一番,但隨即看到張翔無比奇怪仿佛堵嗓子眼般的表情立刻明白過來,對張翔道:“額……主公,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張翔差點沒給刁寒林氣死,奈何這是在哥舒翰麵前,必須注重顏麵,否則以他的性格早將刁寒林放倒在地開始狂揍了。“刁先生這是沒聽明白呀,我說的是,刁先生請說說你的計策!”
刁寒林掄起柚子抹抹嘴邊的油,神氣道:“嘿嘿,其實我的主意也沒什麼,就是損了點。這條計策是衝著火撥歸仁去的,據我了解火撥歸仁此人雖是不忠但是卻極重義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若不是火撥歸仁在安祿山麵前死保哥舒節度使的話哥舒節度使早就命喪黃泉了罷?”
哥舒翰聞言一驚,又有些傷感:“你怎麼知道……唉!我這個好兄弟啊……當年我軍兵敗被圍之時他跟我說他想要聚眾投降,讓我趕緊逃跑,我見他心意已決便讓他將我捉去見安祿山,否則以安祿山多疑的性格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他投降的……”
這次吃驚的人變成了整個大帳內的所有人,哥舒翰歎息一聲:“唉,不提這些了,刁先生還請繼續說罷。”
刁寒林緩過神來繼續說道:“哥舒節度使新任不到十天,火撥歸仁是不可能知道哥舒將軍被官複原職的,是以哥舒將軍可以去找火撥歸仁,就說你逃出來之後唐軍因為懷疑你不接納你所以你隻能去找他,我相信以他重情重義的性格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接納你的,如果這一切順利進行你趁著他們沒有防備的時候在城中點燃篝火打開城門我軍就可長驅直入全殲賊兵了,哥舒節度使以為如何?”
哥舒翰猶豫起來:“他畢竟是我的兄弟,我……我怎麼能……”
見哥舒翰猶豫不決,張翔道:“哥舒將軍可是真心忠誠於我大唐?”
哥舒翰聽到張翔的話有些怒火:“怎麼?我哥舒翰誓死效忠大唐,難道張節度使還懷疑我的忠誠嗎?”
“那大唐的敵人就不是哥舒節度使的敵人嗎?”
“當然是……那……好罷,為大唐社稷!”哥舒翰打定了主意。
張翔大笑起來:“哥舒節度使真是我大唐中勇死節之臣,一切為大唐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