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庸點點頭,帶著秦宇來到一間房間,床上躺著一個中年婦人。
那中年婦人此刻的形象極為可怖,臉上一片烏青之色,緊閉著雙目,還在不斷的磨著牙,發出“嘎嘣、嘎嘣”的異響。
而且在磨牙的同時,她口中還吐出各種奇怪的音節,仿佛是巫毒咒語一般,讓人聽得不寒而栗。
看到母親這般模樣,蘇穎的眼圈頓時就紅了,連忙過去握住母親的手。
但她母親這時已經失去的意識,任憑蘇穎怎麼搖晃她的手,就是不醒來。
“哎!”
蘇庸滿麵愁容的歎了一口氣:“秦先生,我也不瞞你了,我夫人這病已經跑了幾十家醫院,但就是查不出來原因,這次請秦先生來不求將她的病治好,隻要能知道她究竟得的是什麼病,我就知足了。”
秦宇說道:“不用診斷了,夫人的病一眼就能看出來。”
“哦?真的嗎?”蘇庸眼睛一亮,有些迫不及待。
站在一旁的汪棋冷笑著說:“可笑!去了幾十家醫院都沒查出來的病,你看一眼就知道了?不會是隨便編出來一個病症騙人的吧?”
秦宇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我再重申一次,閑雜人等請滾出!要是不相信我,何必請我來這一趟?”
蘇庸連忙道:“秦先生且慢,我可沒有不相信您的意思。”
看向汪棋,蘇庸有些不高興:“汪棋,即使你有什麼看法,也請秦先生說完嘛,你的好意我領了,要不然你就先回家休息吧,有我和小穎在這裏守著就可以了。”
“伯父這……”汪棋頓時語塞,隻得恨恨的閉嘴,不過他也沒有走,隻是站在原地,想聽聽秦宇究竟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秦宇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夫人的病應該是從搬到這間別墅以後才得的對吧?”
蘇庸連忙點點頭:“沒錯,我夫人原來身體就不太好,喜歡清靜,所以才搬到郊區這裏的,沒想到才不到十天,就得上了這種怪病。”
秦宇接著說:“而且這種病越來越重,原來夫人可能隻是覺得渾身發冷,但現在卻變成了昏迷不醒,的而且白天還好些,每到夜晚就開始磨牙說胡話對不對?”
蘇庸頓時大喜:“對對對!就是這樣!秦先生果然名不虛傳,竟然看一眼就把病情說的一分不差,那秦先生,我夫人得的到底是什麼病?”
秦宇沉吟了一下說:“尊夫人其實不是得病。”
蘇庸一愣:“不是得病?那是什麼?”
“她是陰寒邪氣入體,簡稱就是中邪了。”
蘇庸和汪棋都是瞪著秦宇,中邪了?你他/媽是在逗我嗎?
沉默了半晌,蘇庸這才幹笑著說:“秦先生,別開玩笑了,我夫人到底得的是什麼病您直說就是,我能挺得住。”
秦宇搖搖頭:“我真沒騙你,尊夫人就是中邪了。”
在這個無神論的社會當中,鬼神之說雖然也有,但猛的一聽上去,就跟天方夜譚沒什麼兩樣。
像是蘇庸這等大富之家,自然耳聞過修行界的事情,但那些人也是在合理的解釋範圍呢,不像秦宇說的什麼中邪那麼滲人。
汪棋嗤笑一聲:“笑死人了!中邪這麼誇張的理由你居然都能說出口!別忘你是什麼人,你是一個醫生!一個醫生居然給病人診斷是中邪了,說你一聲神棍都是抬舉你!”
蘇庸雖然沒像汪棋說的那麼直白,但看秦宇的目光也是一樣,就兩個字:不信!
這時一直在旁邊的蘇穎忽然開口:“爸,媽媽的病看了這麼多的醫院都沒查出原因是什麼,到了晚上情況還這麼詭異,難道不像是中邪嗎?”
轉頭蘇穎又對秦宇說道:“秦先生別見怪,你能說說我母親為什麼會中邪嗎?可有什麼診治的方法?”
對於蘇穎秦宇是很讚許的,她倒是一直都很冷靜,並沒有像汪棋那樣根本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針對,還有蘇庸的優柔寡斷。
“其實原因很簡單,你母親中邪的原因,就是跟你們現在住的這間屋子有關。”
秦宇的話一出口,在場的三人都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
即使蘇庸和汪棋不相信秦宇,心裏也有些發毛。
蘇庸遲疑說:“秦先生你是說我這房子鬧鬼?”
秦宇搖搖頭:“不是鬧鬼,而是陰邪之氣太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房子下麵以前不是墓地就是太平間之類的地方,死氣太盛。
而且在推到之後直接便建成別墅,沒有經過足夠的光照來驅散這些死氣,導致所形成的陰邪之氣都散布在這間別墅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