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紛紛,細聆夜的思念;風蕭蕭,卷起夜之躁動。
京都夜雨,繁華的街市略微顯得有些寂靜,不過滿春樓前倒是人頭攢動。
秦龍跟在泰坦身後以門客的身份,像其他人一樣帶著假麵參加了這次“摘花”。滿春樓門戶緊閉,隻有兩個身著雨衣,頭戴鬥笠的人在門口檢查請柬。雖身著雨衣,但天空紛紛下落的雨滴卻是自動避開了二人,顯然,是操縱水元素的高手。
“閣下是泰坦堂主是吧”其中一人道。
泰坦一改喝酒之時的隨意,一股莫名的壓迫人心的氣場展開,“不錯,正是本人。”
“泰堂主,這位是?”說著,看向了秦龍。這門衛很好奇他身為上位水元素魔術師,看不透泰坦身邊這個衣著樸素的青年的實力。秦龍見狀,上前一步道:“我是泰堂主家的門客。”說著遞出請柬。門衛見泰坦未作表示,看樣子是默允了,人家遞出請柬,也就隻能放行了。於是,致歉道:“泰堂主,多有冒犯,此次‘摘花’事情重大,在下謹慎,還望海涵。”泰坦並未會色,僅僅是帶著一行人步入滿春樓。跟著專人的引領,隨從都留在了客廳,真正進入大堂的隻有泰坦和秦龍,持有請柬的人。
狂野之獅是個中型公會,數百的會員,在各地有10幾個分會,總部位於北都。京都的狂獅僅僅是個分會,所以並未有什麼太好的位置。泰坦跟秦龍坐在了稍微靠邊的二人位上。
滿春樓的大廳很寬敞,雖然是給人尋歡的場所,但是整體構築確是古色古香,頗有品味。二層樓,大廳上麵便是房頂,顯得很寬敞。今天貌似因為大小姐的出閨,特意搞得喜慶了些。
秦龍環視四周,審視著周圍的人,雖然都是佩帶著麵具,但一個個衣著華貴,一看便是顯貴之人,而且基本都是帶著個魔法師隨從,100多位客人像他與泰坦這樣沒有隨從的到是很少,即便是魔法師公會的管理來參加也是帶上了隨從,充門麵。
泰坦貌似和秦龍混得很熟了,一拍秦龍肩膀道:“嘿,小龍,楓林釀啊。這滿春樓大手筆啊,這大廳四麵環坐,不曉得中間的擂台是幹什麼的。”秦龍向中間望去果然是個擂台,但是貌似和普通的擂台不太一樣,這個臨時搭建的擂台居然是整個是由石頭堆砌而成的,透露著詭異的神秘,雖然有種莫名的詭異,但秦龍確信對他構不成威脅,然後對泰坦說:“不會是讓咱們打擂競武吧。”
“那感情好啊~”泰坦一拍大腿,“哥哥手裏沒什麼票子,讓我競價還真夠嗆啊,話說當時邀請的時候,主辦方好像說過,參加之時需要帶個護衛,哥自己就是護衛所以根本沒考慮這事。傳說這花魁傾國傾城啊,要是比武的話~”說著泰坦摩拳擦掌。秦龍看泰坦興致勃勃也不好說的太過,便出言提醒道:“泰坦兄,小心些,這擂台絕對不簡單,詭異的很,咱們還是小心些。”
泰坦聞言麵色不改,顯然是沒聽進去:“嗯!好的。”
漸漸的大廳坐滿了人,熱鬧得很,雖然彼此之間都是隱藏著真實身份,但都聊得很歡。“摘花”尚未開始,語言間便已開始硝煙彌漫了。忽然,整個大廳的燈光盡皆熄滅,場內頓時安靜下來,一束和煦的黃光從屋頂落下,正落在那石質擂台的中間,一位銀色幹練短發,身著性感盔甲的30出頭的年輕女子從那束燈光中緩緩飄起,看樣子是個風元素師,長的也是略有魅惑之色。
略微低沉卻性感,成熟的聲音借住風係魔法,“風嘯”回蕩在場內:“感謝諸位賞臉前來參加本次‘摘花’,我便是滿春樓的東家,孤鳳,大家叫我鳳姐就好,雖然本店成立十年內也曾舉辦過三次‘摘花’,但想必有不少大人是第一次參加‘摘花’,現在我便為大家解釋一下何謂‘摘花’。
就像大家請柬上所述‘摘花’,說白了就是給我家姑娘選相公,畢竟我家不少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身的,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姑娘年紀大之前就要找個好婆家,在這工作的姑娘都是我的家人,所以就由鳳姐我幫她們找婆家。但是舉辦如此規模的‘摘花’也不是每個姑娘都有的待遇,參加‘摘花’的姑娘們可都是需要人精心嗬護的蓓蕾。所以我們的‘摘花’並不是像其他青樓一樣競價,而是由姑娘們指定項目,或是財富的競爭,或是武力的競爭,抑或僅僅隻是摘下麵具,看看能否讓姑娘一見鍾情。總之,內容多種多樣,所以並非有錢就可以成功的,而且評判標準也是姑娘們自己裁定的,那麼有請今天‘摘花’的主角,本店花魁,柳如煙小姐”,語畢,燈光飛快的轉向了通往二樓的樓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