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一向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
推開局所的玻璃大門,一股刺眼的陽光照射在她略顯蒼白的小臉上,瀲灩的眸子不禁意地眯起,而視線中卻被門口五十米遠一處樹蔭下的頎長背影。
黑色的斷袖,即便是看著最簡單的穿著,但在他穿來卻有一種一絲不苟的味道,能將黑色穿出神韻的男人也就他了。
隻是,他怎麼知道她被困在這裏?心裏正生疑惑,卻是男人抿著薄唇,微微抬起低斂狹長的雙眼掃了過來,唇角極淡地一勾:“陳子為。”
明明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是陳忘無疑,手工精致的黑色襯衫,刀削般淩厲深邃的側頰,一潭幽深的黑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隻是這算什麼?
陳忘沒有開車過來,信步走在她的前方,悠閑自得地說道:“妝小顏,是不是會有好奇我明明是陳忘,卻突地冒出一個陳子為。”
並肩著白色連衣裙的她,則是從容地回以實現,神色淡淡,唇角勾勒著一抹淺笑:“好奇,算是有那麼點。不過早前我就猜得你陳忘不僅僅隻有炎幫主事人這一等身份,你這人心機城府不在我之下,怎麼會堪堪甘於平凡。陳忘,我說的可有道理?”
男人沒有停下腳步,眼底蒙現出一絲欣賞:“你說的是,陳忘也許隻是炎幫的主事者,而陳子為卻不是,他可是中央一級軍官,連任三屆王牌少帥的男人。妝小顏,這個回答你還滿意嗎?”
他的底細在她的身前已是和盤托出,似乎是沒有了半分隱瞞,隱匿的神色中平添了一份親近。
妝小顏頓了頓腳步,展顏一笑:“陳忘,今天謝謝你。”
男人自然是明白,心下早已明了:“哦?看來你都知道了,真不愧是妝小顏,這其中的秘密都能猜到,也對也對,以你的聰慧早該看出端倪了。”
今晨一早,便收到了墨子許的電話說是老大被誤抓了,而且冷易晗知會了張冰也是沒有任何動靜,看來是陷於兩難。而陳忘雖然改名換姓,但陳子為這個名字說出口隻要是官場上的又有幾個人不依仗著麵子的。
張冰當初在還是小隊長的時候,便是受過陳忘槍下救人之恩,所以不敢相忘。
陳忘這個人自然是有過去的,而且極為複雜。當過特種兵的男人,有幾個不是將生命置身度外的。他離開軍營,自然有他的抱負或者是其他。
聽他娓娓道來,低沉的嗓音中讓人似是陷入他的境界:“以前在軍營裏自然沒得現在安穩現世,經常三天兩頭出緊急任務,隨時可能麵臨生命危險,但是至少覺得自己是活著,能做點什麼。現在嘛,人是清閑了,但卻總覺得缺失了什麼……”
妝小顏噗嗤一笑,“陳忘,其實並不閑,因為炎幫也需要你的一臂之力,而且……”
相望中,更添了一份默契,一份屬於知己之間的契合。
“妝小顏,我自然懂……接下來我會盡我之力,不會讓你之前的心血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