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商場,燕江南去取車,回來看到她有些瑟縮地站在風中,可憐兮兮的,等她上車來,笑問:“以後還喝不喝酒了?”
“發燒跟感冒沒關係。”歐陽離說著,目光飄向路邊的茶餐廳,“我餓了,先去吃點東西吧。”
“回家喝粥去。”長期喝酒的人,一日三餐大多喜歡吃鹹或辣,她則是這種人裏的典型,他才不會由著她的性子來。
歐陽離覺得有些掃興,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
“一星期之內,別喝酒,記住。”燕江南說,“要是過敏了可別哭,我可是給你提醒了。”
歐陽離不高興地嘀咕著:“閑得你,明明休息一天就能好,偏要帶人去醫院。”
燕江南委婉地提醒她喝酒的壞處,“你這幾天都不務正業,跟錢有仇啊?”
歐陽離的話很消沉,“賺了錢不定還會出什麼事兒,就這麼混吧,餓不死就知足了。”
“我還指著你當我賢內助呢,你這麼混哪兒成啊?”他開玩笑。
“你敢再娶我就敢再退婚。”
“隨你高興,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他甚至開始聯係實際問題計劃起來,“下次就定你酒店的宴會廳,你敢退婚我就敢不結賬。”
歐陽離嗬嗬地笑起來,“你想得開玩兒得起就行。”
“總有你不好意思的一天吧?”他也笑,瞥了她一眼。
歐陽離抓了抓頭發,之後看著車窗外,結束了談話。
回到別墅,燕江南讓廚房給她熬了八寶粥,自己坐在沙發上開了電腦,在家辦公。
她老老實實吃完,窩到沙發上,把雙腳伸到他腿下,抱著抱枕看電視。
以前她是在哪兒都坐不住,現在是到哪兒都無所謂,是累了,還是什麼都不在乎了呢?他看不出。他去倒了杯水,看著她吃了藥,這才安下心來處理公事。覺得有些疲憊的時候,已是十點多鍾,身邊的人已經睡著了,他便又取了毯子來給她蓋好。
下午的時候,南煙打來了電話。歐陽離勉強睜開眼,摸出手機,按了接聽鍵,“什麼事?說吧。”說著看看周圍,電腦還開著,燕江南卻沒了影兒。
南煙探詢道:“你現在在哪兒呢?”
“在燕江南這兒呢,困,正睡覺呢。”感冒藥讓她有點兒神誌不清的,隻想睡,沒完沒了地睡。
南煙求證道:“那你這意思,就是要跟江南在一起,跟惜晨分手了?”
“嗯。”歐陽離嘴角抽了抽。顧惜晨想當她的妹夫,她還能怎麼樣?
南煙追問:“那你跟惜晨談過了麼?都說清楚了?”
歐陽離有點不耐煩,“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又開玩笑,“好像我跟誰在一起會影響你的終身大事似的。”
南煙那邊沒了聲音。
“行啦,開玩笑呢。酒店你多費心吧,我在外邊兒待兩天。”歐陽離收了線。
午後的暖陽透過落地門窗,灑在大理石地麵上,讓人生出暖意。她懶得動,蜷縮起身體,再次進入夢鄉。
晚上,燕江南拉她起來,把她抱到餐桌旁,兩人一起吃飯。
“這種日子還不錯。”歐陽離喝了一口湯,露出一個滿足的微笑,“結了婚是不是就是這樣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