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結果抬槍指著我們說:“出去,好好看看這裏是哪裏。”
仔細一看原來這裏是國防部,嚇得我們趕緊跑開。
胖子氣得說,這年頭百度地圖不可信,要砸手機。我們再仔細對照,根據地圖顯示勞動局就在附近並且就再國防部那裏,為什麼找不到啊。
突然郭歌說:“你們聽聽附近哪裏有學校,有學生唱歌。”
“聲音就在對麵,國防部傳來的。”我說。
我們順著聲音看過去,終於看到“勞動局”幾個大字,我們當時非常激動,我大概體會到所謂“眾裏尋你千百度,驀然回首而你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情懷。
於是我們走過去,其實我們剛才來過這裏,它就在國防部旁邊是一座“老得掉牙,”並且隻有兩層樓,絲毫沒有一點存在感。
一層樓是“一心堂”藥店,二層樓才是勞動局,“勞動局”幾個字和“一心堂”幾個字比起來好比銅與金子相比,“勞動局”幾個字更沒有存在感,所以我們來過這裏都沒有發現。
我們上了二僂,一群人在會議室裏唱歌。
胖子說:“勞動局還教音樂,簡直就是勞動者們的模仿。”
於是我們信心十足,有這樣的“勞動模範者們”我們可以拿回我們的工資。
我們推門進去,工作人員給我們了一張表格,說我們把表格填好就可以了,工資過幾天如果你們公司不給你們的話,我們會讓你們的老板把公司賣了還你們工資,到時候打電話給你們。
我們把號碼都記下。
我們很高興認為會唱歌的勞動局做事像歌聲傳播速度那般快。認為拿工資有望。
這一切清晰的存在我的腦海裏。
現在,羅經理從樓上下來問陳經理道:“誰來拿工資了。”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接著說:“羅經理是我來拿工資的。”
羅經理看了看我先怔了怔說:“你是誰呀?”
我接著說:“我是小劉。”
“哦想起來了。”羅經理抓了抓腦袋說,“欠你多少工資。”
我把欠條遞給他看,他接過瞄了一眼道:“這什麼時候的事情,存在嗎?這下麵的鑒字不是我鑒的,你看是張經理鑒的,你應該找他。”
我問:“張經理哪裏去了,他的電話號碼能告訴我嗎?”
羅經理看了看陳經理問:“小陳你知道嗎?”
陳經理搖了搖頭。
羅經理繼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要不你過幾天來拿。”
“好吧!”我說。
我仍然沒有拿到工資走出公司,這個月仍然上廁所要和朋友找紙。
走出公司,我打電話問胖子道:“你工資拿了嗎?”
“什麼工資?”胖子電話那邊問。
“就是去年我們一起上班那個水療店的工資啊。”
“兄弟,存在嗎?那什麼時候的事了,你還管它幹嘛,算了,就當它不存在。”
我掛了電話,看著欠條。我想我要把它當作不存在還是存在,感覺很多人把它當作不存在,可是我的記憶腦海裏有過那樣的一段經曆更何況欠條明明是存在的最好證據。
他們都問同樣的問題,存在嗎?什麼時候的事情。難道我和他們一樣當作不存在嗎?
勞動局至今都沒有給我回過電話,我想就算我現在打電話去問或者拿著欠條跑到他們那裏去問清楚情況,他們同樣會說,存在嗎?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們早就把這件事當作不存在了。
我折了折欠條把它撕碎扔到垃圾桶裏。就算這是這件事存在的證據,如果對他們來說這件事不存在,我要這存在的證據有何意義。我們沒有必要去證明我們的存在或者說沒有必要去故意刷存在感,他們認為不存在你的存在沒有存在的意義,他們認為存在即使你什麼都沒有做那並是存在。
多說一句“存在。”很多人需要你的一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