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奕丞覺得自己一個人就這麼瞎擔憂實在也不是個辦法,正好右相現在也在,所以趙奕丞就打算將自己知道的事兒都悉數同右相講,兩個人也好商討一番。
“右相,眼下這個遲雲飛的所作所為究竟是為何我們還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是咱們必須同仇敵愾的——必須得阻止遲雲飛再這麼作為下去,否則……皇上將這江山交於笙兒和我來暫管,若是這大燕在我們手裏丟了,那我們該怎麼麵對皇上,笙兒又該是怎樣的自責啊。”說完,趙奕丞低頭歎了口氣。
“駙馬說的有理,這大燕是段氏的江山,遲雲飛現在這番舉動,看上去實在不像是於段氏有益。當務之急還是先得阻止遲雲飛,隻是現在這朝堂中已有大半的朝臣看上去像是被他所控製,隻怕這件事,光是憑借我們兩人實在是如蚍蜉撼樹,螳臂當車啊。”
局勢危急,右相也明白,隻是單單靠右相和趙奕丞兩個人,實在是無法阻止遲雲飛。就算是遲雲飛隻擁有了半數朝臣的力量,但是剩下的那半數朝臣,還不見得願不願意和自己聯手對抗遲雲飛還難說。
這其中的道理,兩人都懂。
“右相,我想,現在已經不單單是朝堂危急了。右相也看過那些奏折了,西疆東海流言四起,北疆南疆又不知為何衝突不斷。前幾日我接手朝政之後就覺得邊疆的這些異動不太對勁,於是就派人下去查看,但是……卻沒有消息傳來。”趙奕丞說出了自己最為擔憂的事情。
果然,右相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臉色大變。
“這遲雲飛,竟然將手都伸到了邊疆嗎!”右相咬牙切齒道,他的右手狠狠的錘了一下桌麵。
看著右相這麼憤怒的神情,趙奕丞也很是感同身受,一方麵又因為自己沒有早些接手這些事務好能早點阻止遲雲飛而自責著。
“右相您先別急,此事還待商議,現在我派下去的暗衛還沒有確切的答複……不過,不過依照我看來,這件事,定然也與遲雲飛脫不了幹係。”
看著趙奕丞一個後生都能如此沉著冷靜的思考著這些事,右相憤憤的情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駙馬年輕有為,老臣空長這些年歲,在這件事上,居然還不及駙馬沉著冷靜,實在是有愧。”右相說著向趙奕丞拱手自嘲道。
趙奕丞看著右相這個舉動,忙伸手阻止,卻又聽右相說:“依照老臣之見,現在若是光聯合剩下的朝臣對抗遲雲飛實在是來不及,更何況邊疆的變動我們還沒有確實的把握。當務之急,應當是盡早書信給皇上,國不可一日無君,眼下皇上離朝時日已久,若是再過兩月,等到遲雲飛徹底掌控了朝政,到時候關外的流言又流傳入京,惹的百姓人心惶惶,到時候……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
趙奕丞聽了右相說的這些話,並沒有言語,隻是半響之後,趙奕丞抬頭看向右相,重重的點了點頭。
“右相說的是,我這就書信給皇上,隻是,在皇上趕回來的這段時日裏,我們也不能幹坐著。現下也不知道皇上那邊是個什麼處境,還不確定能不能聯係的上,更何況,若是能夠通知到了皇上,也不知道皇上是否能夠順利的趕回來。”趙奕丞開口,將之後的可能細細的向右相說道,事關重大,兩人必須能夠確保無論在何等境地下,都得守著這大燕段氏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