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兩百多人的主攻隊裏,隻剩十幾人,而且唯一沒有受傷的人就隻有他一個,這樣的人你和你的那幾個垃圾手下能做得到嗎?別給我廢話,先出去吧。”李奉天對自己兒子的不長進有些失望。
“是,父親大人,孩兒告退。”李尋也不再說什麼就走了出去。
話分兩頭,鷹雪把這些天發生的事仔細地向老人敘說了一遍。
“不用發愁的,孩子,你隻是有些心理上的問題,沒什麼大事的。”老人安慰他道。
“我有什麼心理問題呀我怎麼不知道呀。”鷹雪感到有些困惑。
“當局者迷呀,年輕人嘛,通常都是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一旦事情與自己所設想的情況不同的時候,就會感到失落,這也是人之常情,誰沒有年輕過呢,我年輕時不也是這樣的嘛,你不用著急,因為,第一,你初次殺人,你感到不安和愧疚,這亦是人之常情嘛,第二,你初次參加戰鬥而且殺了這麼多人,於是你對戰爭產生了恐懼心理,害怕參加戰爭,可見你本性善良沌樸。第三,你發現在戰鬥你的弱點,那就是嗜殺,當你全心投入戰鬥中時,天地間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隻剩下了,殺人與被殺,這就是戰爭的殘酷性,為了讓你自己忘記的對戰鬥的恐懼,便瘋狂地殺人,但是事後你又十分後悔,這些都是一些心理上的問題,隻要你能夠克服,過一陣子就會沒事的。”老人分析了鷹雪目前所麵對的難題。
“可是我還是感到心中不安,那麼多人在我的眼前倒下,有戰友,也有敵人,太可怕了。”鷹雪一想到這次戰爭,那血淋淋的場麵就會重新浮現在自己的眼前。
“孩子呀,不用想這麼多的,有些事情不必想得那麼複雜的,其實事情本身就是很簡單的,隻是你自己把它賦予了多種想法,所以事情才會變得這麼錯蹤複雜的。”老人再次安慰鷹雪。
“可是我始終解不開這個心結呀。”鷹雪還是覺得很困惑。
“這樣吧,我問你兩個問題,你手上的這把劍是用來做什麼的呀,還有你身上的錢有什麼用呀。”老人對鷹雪問道。
“這個問題,劍當然是用來殺人的了,錢當然是用來買東西的了。”鷹雪對老人提出這樣簡單的兩個問題感到迷惑不解。
“嗬,嗬,嗬,”老人摸胡須,笑了笑對鷹雪說道:“你這樣說隻是看到了事物的初級本質,還沒有看到事情的真正本質的呀。”
“是嗎?老爺爺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包含在裏麵嗎?”鷹雪問道。
“對,你看事情隻會用眼睛看,不會用心去觀察,越是高深的哲理越是包含在你平常接觸最多的事情當中,隻是你沒有注意和深思罷了。”老人慢悠悠地說道。
“請老爺爺指教。”鷹雪虛心地請教道。
“好,孺子可教也,劍,如果不用擱置在一旁,那就是一塊廢鐵毫無用處,如若它在歹人手中,便叫做凶器,而在好人手中,他又化為正義之物,自古神兵利器,或正或邪,隻是人給他賦予的名稱而已,劍本身豈有正邪之分。錢者,隻是一種交換媒介罷了,如果,僻如以金銀而言,物以稀為貴,它們本身隻是一種礦石而已,如若不以它們為交換媒介,它們最多也隻是一種金屬材料,然而自從人賦予他能夠交換物品的這個定義後,它們就變成人人不可或缺的一種珍品,大家都想得到,於是世界便變得多災多難,當然如果當初不是以金銀為交換媒介,還是會以其它物品為交換媒介的。金銀如在好人手中便可助其成就大事,而落在歹人手中便會助長其勢,然誰又能說金銀本身有什麼好壞之分呢?”老人依然是慢悠悠地說道,他自己領悟到這個道理時,已近不惑之年,鷹雪卻比他幸運多了。
“老爺爺,我還是聽得不太明白。”鷹雪感到有些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