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這些狠話,董仲舒扭頭就走。
今你對我愛理不理,明我就讓你高攀不起。
懷著這樣的念頭,董仲舒迫不及待的打算另尋一個明主,以報今日的“羞恥”。
但是董仲舒很快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不僅僅是他,跟著他一起來的稷下學宮其他弟子,也都動不了了。
董仲舒很快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動不了,還是可以話的。
董仲舒大笑出聲,絲毫沒有畏懼之感:“怎麼?高主席,想要殺人滅口嗎?盡管來,我等儒家弟子,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陳摶忽然對儒家的未來感到絕望。
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一波人,還是太年輕了。
他們突兀的被呂祖拋到這個大舞台上,缺乏閱曆的沉澱,很多人都不是他們最完美的狀態。
比如此刻的董仲舒。
也許他認為自己處在最美好的年華裏,但是在陳摶看來,這貨就是一個自信心爆棚的逗比而已。
這就是才的通病——自視甚高,以致於目中無人。
陳摶搖頭,對虞姬道:“虞,你老夫子怎麼會培養出這樣的弟子?”
虞姬輕笑:“時間太短了吧,也沒見老夫子的其他親傳弟子有這麼不知高地厚。老祖您也知道,一個人才太久了,就很容易看不起其他人。”
“是啊,時間太短了,也是我一葉障目了。曹操劉徹這等風流人物,又豈是人人都可以相比的?就算是曹操劉徹,漢土未來會是他們的舞台,但也僅僅是未來,也僅僅是漢土而已。”陳摶有些感慨。
漢土英豪確實很多人才,但是放眼整個九州,他們遠沒有什麼資格自傲。
畢竟,穿了,他們都是仰仗著呂祖才存在的。
當年若是陳摶堅持,他們現如今都不會出現。
現在董仲舒對陳摶不敬,豈不可笑至極?
董仲舒不覺得,他隻是認為陳摶很狂妄。
“你隻不過是比我早生幾年,若你我同年,或者讓我活到你這個年紀,我所取得的成就,將會讓你羞愧。”
董仲舒此話一出,陳摶徹底笑噴。
虞姬也是花枝亂顫。
她指著董仲舒,完全笑趴在陳摶身上。
“不行了,我不行了,老祖你快打發了他們,他太搞笑了。”
董仲舒臉色漲紅,那是氣的。
年少,總是輕狂。
受不得任何“羞辱”。
“妖女,安敢如此看我?”
虞姬笑的更厲害了。
陳摶強行忍住自己的笑容,他最初隻是感覺被冒犯,現在則開始為老夫子感覺悲哀了。
年少輕狂不是問題,年少就應該輕狂。
但是一個男孩成長為一個男人,總是要經過某些特別的事情。
既然踏上了社會,陳摶就沒有必要給他留麵子。
何況,今是董仲舒自己作死。
他準備給董仲舒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不過,董仲舒帶來的弟子當中,此刻卻有人開口了。
“老祖容稟,師兄今日喝多了,的都是醉話,還請老祖大人不記人過,不要和我等計較。”
這話的,就比董仲舒漂亮多了。
首先稱呼上,言老祖,就把此事放在了武林當中。
而以陳摶的武林地位,和幾個輩計較,確實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