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

從我出生的時候,族裏麵的老一輩就給算過命,說我不屬於這裏,總有一天會回到應該去的地方。

小時候聽了覺得好神奇,好神秘。

長大了之後,就覺得純屬扯淡。尤其是當我接觸到小說之流,更加覺得那些算命是扯淡。然而,父母卻相信了,他們都很寵我,當然,在我弟弟出世之前是獨寵我的。

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媽媽送給了我一塊不大的玉鎖。

人都說,男戴觀音女戴佛,老媽就比較特殊,給我戴了一塊玉鎖。

老媽說,希望這塊玉鎖能夠鎖住我。

我記得那個時候我覺得嘴角抽抽,沒有想到我都十八歲了,老媽還記得老一輩那種扯淡的算命。

稍微有點兒信佛的我覺得,就算是回去應該回去的地方,不應該是躺在那一口冰冷的棺木內,慢慢的化盡肌肉,慢慢的變成枯骨一堆,百年之後便是黃土壹培。

說實話,我依舊是不信那些說道的。

我不信,始終是有人相信的。

從小老媽就教我女孩子應該會的一切,針線啊,烹飪啊等等等等,總覺得應該順從媽媽的我還是很認真的學習著。我怎麼可能會告訴別人,之所以那麼乖,不過是害怕了老媽的眼淚啊。

二十三歲的時候,聽了媽媽的話,回了趟老家。

媽媽是從山區嫁到的城市,於是,生活在小城市中的我,是從來都沒有爬過山的啊,所以摔倒啊什麼的,應該是必須的,是的。我摔倒了,直接從山坡上摔到了山下。還好山坡不是那麼的陡峭,也不是各種尖銳的石頭密布,我隻是擦破了皮,撞青了身體…

小哥說,當時聽到我嗷一嗓子,再回頭一看,人沒有了。當時就有點兒慌了,往回一看,我就跟小時候滾雞蛋玩一樣的那個雞蛋一樣,咕嚕咕嚕的往下滾,真成了滾蛋了。

上過藥的我聽到小哥說他當時的感想的時候,直接一鞋底子過去。在老媽麵前我是淑女,在小哥他們麵前,我沒有必要啊。

小哥說,你這個樣子,以後不知道那個二缺倒黴鬼才會娶你回家!

其實,我想告訴小哥的是,我以後想娶一個老公回家,不是想嫁人…。

等我好了可以動的時候,我就跟著小哥他們一起下河抓螃蟹小蝦米什麼的…雖然被夾了好多次。真是夠疼的。

玩了半個月,我就自己一個人回家了。

回家的途中遇到了一個全身髒兮兮的老道士,他看著我一臉驚訝,當然,我那個時候沒有看到驚訝,我看到的是一個髒兮兮有點兒可憐的老大爺,還好附近有個小店,回身就在小店買了麵包和水給了老大爺。

“小姑娘,你是不是從小大病沒有小病不斷啊?”老大爺問我。

我說,“是啊。”我表示有些奇怪,和同學們聊天的時候,大夥兒貌似小時候都是這樣子,大病麼有,感冒發燒啊什麼的小病不斷,小孩子不應該都是這個樣子的麼?

雖然心中有疑問,但是我也沒有說出來。

“命啊,小丫頭,回家好好孝敬一下家裏老人吧。白發人送黑發人也是夠苦的啊。”老大爺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搖頭晃腦的走掉了。

留下我滿臉黑線,覺得這老大爺可能腦子不好使,一個人在哪裏嘀嘀咕咕的,還有咒人的嫌疑。

回到家的時候,直接撲倒老媽懷裏撒嬌。

我們家裏,老爸身高一米八幾,老媽身高一米六幾,老弟身高一米八左右。至於我麼,可能是基因突變啥的,身高一米五…。

老媽說我,這麼大的人了,還撒嬌,不害臊。

我笑嘻嘻的說,再大我也是你姑娘。

是啊,孩子即使已經成了別的孩子的父母了,他們在自己的父母的眼中依舊還是孩子啊,始終都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