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淩風趕到的時候,那個歹徒還在樓頂上站著。看他有恃無恐的模樣,估計是有所憑借吧。要麼是個實力強悍的瘋子,要麼是有目的的。淩風琢磨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這樣看來,那個美女人質暫時還是安全的。但看到她就這麼半個身子懸空在樓頂的高度,心裏還是很著急的。要是掉下來,一定會有生命危險。
淩風無意識的就擠到了那女的掉下來,他也可以馬上接到的位置。然後抬頭看著那個歹徒。一身普通的穿著,戴著個麵具。
唉,現在的人,辦什麼好事壞事都喜歡用麵具了呢?難道這真就是一種永不凋落的流行?淩風思考著自己什麼時候也應該去買一個來備用一下。
歹徒的麵具是街上隨處就可以買到的。而他嘴裏呼喊的‘城市超人’,淩風知道,似乎就是上次在銀行搶劫過程中,遇見的那個白衣白麵具女子。問題是,這個歹徒為什麼要找她?為什麼要選擇這樣的方式?
城市超人,估計很快就會趕來。看她在東京的口碑還不錯的樣子,她知道後絕對不會不來。而在她來以前,這裏的情況還是隻能先這麼僵持著吧。
淩風這個時候開始後悔,怎麼沒有在來東京城之前,把這裏的資料都好好看一遍了。按照淩風原先的想法,既然要在這裏辦點壞事情,就不必去知道這個城市有些什麼勢力了。隻要了解下這個城市人所周知的,然後普普通通過日子然後平平安安地把劉芳菲救出來就可以了。所以,連這個城市最近兩年才冒出來的城市超人這號人物,他也是到了這裏之後才知道的。否則,他就不會覺得城市超人在東京城的口碑僅僅是還不錯了。那可是相當地不錯。
自己要不要上樓呢?等了一會似乎沒有什麼動靜,淩風開始有點著急起來。
如果上去的話,到時候難免就會暴露自己的一些實力,這對作為有任務在身的他來說,是得不償失的。除非他做完這事不被有心人發現。但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啊,可能嗎?而一直在下麵的話,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在這緊要關頭,雲魂那小子又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跑哪去了。這個時候的他總不至於跑去泡妞去了吧?怎麼炎黃部落的人都和魂刹一樣,老是玩失蹤呢?
人質。還真是讓淩風頭痛。他可以有幾千種方法,殺了那個歹徒,不讓別人知道是他幹的。但卻沒有一種方法可以救下那個人質之後,而不讓任何人發現和他有關。
這就是殺人和救人的區別了。
忽然,淩風感覺到人群中有兩個身手不凡的人,一前一後悄悄地潛進了這幢房子,並且向著樓頂小心行去。會是城市超人嗎?又為什麼會是兩個?
而雲魂其實是跟著一個原先在這裏徘徊的異能人士離開了。難道那個離開的人才是炎黃部落要注意的人?
在考慮了一會兒之後,淩風決定自己還是先在這裏站著,就站在人質落下來的地方,這樣的話,人質的生命比較有保障。而樓頂上,淩風微微一笑,等熱鬧了再上去也不遲吧。
而剛悄悄潛上去的兩個人,在就要靠近歹徒的時候,還是被發現了。這個歹徒,果然不是易於之輩。隻見他突然停下了叫喊聲,然後好似很有興趣地看了看有人接近的方向,不陰不陽地說道:“既然來了,還有什麼好見不得人的,怎麼就不願意露個臉呢?”見隱藏的人仿佛還存在著僥幸的心理,硬是沒有出來,不由得‘哼’了一聲道:“東京城的城市特工隊什麼時候成孬種了?”
“你才孬種呢!”一個女聲憤然冒出來,然後似乎是小聲地對著拉扯著她的另一個同伴說道,“你不要拉著我。你幹什麼啊?”就見一個女子,甩了甩自己的衣袖,不顧著同伴的阻撓,施施然站了出來。那眼神看得歹徒都是一冷,目光中有著太多的冷冽以及鄙視,還帶有一絲憤憤不平。說別的她可以忍讓,但是說到東京城的特工隊,就絕對不允許汙蔑。
“哈哈哈,不是孬種會躲著不出來?”歹徒很是囂張地笑著,仿佛聽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這,這叫戰術,你懂不懂啊?”女孩子似乎是氣急了才匆忙給自己的行為找了個借口。
“戰術?”歹徒笑得更歡了。
“閣下是不是先把人質放了呢?”一聲低低的聲音傳來,卻是很渾厚,恰是原先還站在剛站出來的女子背後的男人。
歹徒似乎察覺出這個男人的氣勢不低,一不小心,待會還真不好脫身了。於是抓著人質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心神也高度警惕起來。這次之所以這麼大張旗鼓地招搖過街,一方麵為的是挫一挫城市超人的銳氣;另一方麵……
而如果城市超人真的來的話,那正中了自己的圈套了。不,說得明確點是中了自己身後的人的圈套了。一想到那個人現在有可能就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看著自己的表現,歹徒立即猙獰起自己的麵孔,擺出一副歹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