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的不成人樣的謝宇飛看著病床上被病魔已經折磨的奄奄一息好似隨時都會離去的父親,感覺天都要塌了。
緩緩起身拉著父親骨瘦如柴的手,謝宇飛眼眶一陣發紅,豆大的眼淚從虎目中滾落。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一直努力,終於成功成為了一名公務員的謝宇飛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父親,卻先接到了一道晴天霹靂,他的父親,這個退伍的軍人,鐵錚錚的漢子,在他心目中如泰山般巍峨的大山,居然查出來得了胃癌,而且是晚期。
大山倒下了,盡管謝宇飛傾盡了所有,也隻是稍微減緩了父親走向天國的步伐,他已經收到了父親病危的告知,或許都過不了今天晚上。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
謝宇飛好不容易畢業了,可以自己掙錢了,多想讓父親享享福,而現在,老天已經不給他這個機會了。
本來,昨天晚上,謝宇飛見醫院裏的護士醫生都在打掃衛生規整,他打聽到今天可能有一個神醫要來,他曾經想過去求那個神醫為他的父親治病,但是後來他又無力的放棄了。
首先,他要照顧父親不能離開,神醫會不會來這一層都是問題,另外,就算真是神醫,那或許也是醫術相對很高明的醫生,現在癌症可是世界難題,更不用說癌症晚期。
直到聽到有一行人的腳步聲進入到自己所在的病房,謝宇飛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不著痕跡的擦去淚痕,一轉頭他就看到一行人已經走了過來,而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夏山。
因為在這一群中老年人中,夏山這個小年輕實在是太顯眼了,更不用說,除了這個年輕人神色淡然之外,其他人的神色都或怒或緊張。
元毅光和汪長全此時就很緊張,如果他們之前問清楚了,夏山居然是要來治癌症,或許他們都不敢如此大張旗鼓,至少會換更柔和的方式。
癌症就已經是世界性難題了,更不用說還是晚期,已經病危,那也就是還吊著一口氣了,這樣的還能治好?元毅光是不敢相信,汪長全也心裏打鼓的利害,盡管夏山前麵治好了那要失明的眼傷,但是那也是外傷,而且不會擴散,癌症可不是外傷,還會擴散。
癌症可是致命的,而且還晚期病危,眼傷可不致命,這可決不是同一個概念。
如果不是這幾十年也算是見過了不少大場麵,如果不是兩張老臉實在做不出逃跑的事,如果不是潛意識裏對夏山還有那麼一點希望,元汪兩位老院長都開溜了。
而且,兩個老人還想到了一個重要點,這是絕症而且病危,就算夏山治不好也不算輸啊,反正人民醫院也治不好。
元汪兩位院長已經隱隱有了要耍賴的想法。
生氣的自然是人民醫院的貝國良和眾人,他們感覺是被耍了,還得他們還認真準備了那麼長時間,結果成了這樣,一個絕症,他們本也治不好,就算夏山治不好,他們也贏不了,這不是被耍是什麼。
當時事情已經到了這步,那也要繼續下去,至少要在治療方麵討教一翻,少不了要奚落對方兩句,讓他們也知道人民醫院不是他們想胡鬧就胡鬧的。
隨著眾人走入病房中,夏山也很快就發現了謝宇飛,因為除了他之外,其他兩個病床的陪護都是老伴和女兒。
而此時的謝宇飛,消瘦異常,麵容極其憔悴,頭發應該很久沒洗過,在頭上打著綹,和夏山之前見到的全息投影的未來謝宇飛形象實在是相去甚遠,以至於夏山仔細看了半天,才從其樣貌輪廓大致確認是他。
“你是謝宇飛?”夏山走上前道。
“我是,”謝宇飛微微一愣道,“你是?”
夏山是受未來的謝宇飛之邀,所以現在的謝宇飛並不認識他。
“我是受人之托,來治療你父親的。”夏山淡淡一笑道。夏山受到的自然是未來的謝宇飛所托,隻是不好說而已。
“你?”謝宇飛愣愣,而後雙眼一亮道,“你,難道你就是今天要來的那位神醫?”
對於這個在未來要想著要救父親來進孝的人,夏山是很有好感的,他微微一笑道,“神醫可算不上,不過你父親的病我可以治好,你放心吧,很快就會好。”
夏山的話讓謝宇飛雙眼變得雪亮,顫聲道:“你說的是真的。”
夏山正色點點頭。
聽到夏山的話,又見其點頭,元毅光和汪長全滿臉震驚,而後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那難以置信的神色和一抹狂喜。
而貝國良這邊的人臉色就很不好看了。
“這麼說來,夏院長的意思是能治好這位患者的病?”章院長神色微冷的淡問道。
從見到夏山,章院長心裏就多少有點不舒服,他熬了一輩子才當上了醫院的副院長,而這位毛頭小子居然也當上了醫院的副院長,而且還不是一家醫院,還是兩家醫院的副院長,這種嫉妒不服等情緒讓他心裏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