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國,胭脂郡。
夜色中,春雨如織,男子尋花問柳的風月樓裏,一片鶯歌燕語。
與旖旎的氣氛有些不和諧的是,四個小廝,正將一個滿身血跡,十六七歲的少年抬手扔在門外大街上。
風韻猶存的老鴇,狠狠啐了一口。
“一個小酒鬼,非要和武者爭姑娘,活該被打死。”
此時,天空中突然響起一聲悶雷,讓在場的幾個人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
“真是奇了怪,這春天下雨,也會打雷了?”
嘖嘖稱奇的老鴇正要帶著小廝回轉,突然聽到被扔在大街上的少年呻吟了一聲。
“我這是在哪?”
老鴇有些驚訝,剛才這小子明明沒氣了,怎麼突然又活過來了?
少年的臉色迷茫到極致,當一段段陌生的記憶充斥到腦海時,終於明白了,這是穿越重生了啊。
說起來,少年本是地球華夏國的一名孤兒,名字叫蘇邪,小時候跟著一個古怪的老頭修習古武,後來為了國家,擊殺無數倭國充當高級間諜的古武高手。
因為蘇邪習慣獨來獨往,在實力將要突破的緊要關頭,不知道怎麼被仇人找上門。
以一己之力,擊殺十數名倭國高手後,蘇邪卻因為氣息的逆流反噬,沒能保住性命,陰差陽錯的穿越重生到了異界大陸。
記憶中,現在的名字叫蘇星辰,是胭脂郡彩石鎮蘇家唯一的直係子弟。
十年前,本是武道強者的父親蘇龍驤,突然離家出走,不知所蹤。
蘇星辰沒有成為武者的天賦,讓本來是青海國六星將門的蘇家,開始家道中落,接連降為三星將門,甚至連這最後的榮光,也快守不住了!
蘇邪心中剛想到這裏,一個粗狂的聲音突然響起:
“呦,你這狗東西竟然還沒死?看來,你是非要逼爺爺我再出手啊!”
一個三十多歲,左臉帶著傷疤的男子,臉色猙獰的走了過來。
蘇邪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不久前,原來的蘇星辰和朋友苟勝利喝醉了酒,兩人好似因為一些事鬧的不歡而散,再後來,就不知道怎麼來了青樓,和眼前名叫羅虎的男子,為青樓的姑娘起了衝突,直接被打死,才給了蘇邪重生的機會。
隻是,看模樣羅虎依舊不打算讓蘇邪活著離開啊!
刀疤臉羅虎撇了撇嘴,開口道:
“小子,下次投胎放機靈點,別再去惹一個武者,因為爺爺我碾死你,比碾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一般人麵對這種剛剛重生就可能接著被打死的危局,恐怕早就慌了,但蘇邪前世的時候心智如鐵,終歸迅速穩住心神,反口說道:
“這不是巧了嗎,你剛才說的話,正是我想說的,如果你還敢對我動手,那我就會像碾死小螞蟻那樣碾死你!”
針鋒相對的話一出口,在旁邊的老鴇和幾名小廝都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蘇邪。
不,這人不僅傻,而且還瘋了啊。
剛才還差點被羅虎打死,現在竟然恬不知恥的說要碾死對方,這是淋雨淋多了,腦子進水了吧!
羅虎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你的酒沒醒,還是腦子壞掉了?小子,你這是拿命開玩笑啊!”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有些人驚訝的開口說道:
“我去,這不是蘇家那個廢物少爺嗎?他要挑戰武者,純屬作死呀!”
“為了一個青樓的姑娘,這小子也是蠻拚的啊!”
“咦,我記得蘇星辰有一個很厲害的未婚妻啊。他逛青樓和人鬧到打生打死,要是被他的未婚妻知道了,那熱鬧可就大了......”
蘇邪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沒有去管那些冷言冷語,眼神中有寒光閃爍,盯著羅虎說道:
“到底打不打,不打的話,小爺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