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鬆道人舉起長劍直奔過來,眼看就要劃破衣衫,穿胸而過,一支暗器飛來,擋開了這一劍。“誰?是誰?”逍航也是驚奇,若是阿源自可現身相見,莫非又是上次的蒙麵人?“餘少俠,大事未成,你就甘心受戮了嗎?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了連姑娘吧!”少林方丈道:“究竟是何方高人,可否現身相見?”那人卻不回答,隻是說:“餘少俠且請放心,在下自會護你等周全。隻是值此良機,少俠莫要貽誤。”良機?眾人再看向逍航時,隻見他身上忽然被一股白煙籠罩,甚是奇特。此時的逍航隻覺渾身燥熱不堪,一股內力已從丹田處滾滾而來。盤膝坐下,體內真氣不斷遊走,一股強大的力量充斥著他的身體。等到重新站起之時,已是麵色紅潤,毫無受傷之象。“恭祝少俠武林精進,既然如此,在下便告辭了。”確實,逍航的飛雪神功在剛才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已突破到了第三層——雪飛漫天。
青鬆道人卻是完全不顧,挺劍上前,逍航伸掌相迎,竟將青鬆道人震開。“飛,飛雪神功。”青鬆道人也算見多識廣,大驚之下脫口而出。“什麼?飛雪神功從不外傳,這小子,喂,你是楊家的什麼人?”“如果我說,我是楊雪月的兒子,你們會信嗎?”“哼,胡說,楊姑娘生前行俠仗義,幫過我們不少武林同道,怎會有你這樣的兒子?”“青鬆掌門,可他身負飛雪神功卻是你親口所說。”“太奇怪了。”逍航並不想解釋什麼,飄忽的眼神忽然定格在鄭義身上。身上的殺氣驟增,“踏雪無痕”展開,還未等眾人看清,逍航已將鄭義抓到身前,扣住了他的喉頭。鄭義大驚失色,做賊心虛,說話也斷斷續續:“餘少俠,饒,饒命啊。我,我把你和南長老的事,傳到江湖上,是,我是我錯了,還請高,高抬貴手。”逍航揚起嘴角:“我和阿源是兄弟這是事實,所以不怪你。我要跟你算的是另一件事。”“什?什麼事?”“鄭少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不如提醒你一下,三年前的今天,在暮山山下的樹林裏。你想不到吧,那個家夥自以為勝券在握,得意忘形,所以把一切真相都說出來了,他告訴我,幕後黑手是你,青鬆派鄭義少俠。”“不是的,餘少俠,我,我沒有啊,董力圖的死和我沒有半點關係。”“嗬嗬,真是不打自招啊,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鄭義臉色越發慘白,生死關頭竟破罐子破摔起來:“餘逍航,你別忘了,董力圖,他,他是為了你才死的。”“沒錯,大師兄的死我有很大的責任,這點我不否認。但如果不是因為我在劉掌門壽宴之上將你擊敗,你心生怨恨派人來殺我,大師兄怎麼會死?”青鬆道人眼看愛徒身陷險境,忙道:“餘逍航,也許是別人栽贓阿義,一切從長計議。”“哼,鄭義的計劃你作為師父不會不知道吧,今天我也要讓你嚐嚐喪徒之痛。”“不,不要,你……”“我知道,你想要問我當初為什麼不說?因為我是帶劍書生啊,我說的話沒有人會相信的。而且,我武功也不如你,殺不了你,可現在不一樣了,想要殺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今天是師兄的忌日,就讓我用你的人頭去祭奠他吧!”青鬆道人暗道不妙,大叫道:“餘逍航,你妒忌阿義和連姑娘的關係,心生殺意,這才杜撰出這些個理由來。”“哼,”逍航冷笑一聲,“現在的我想要殺他還需要杜撰理由嗎?更重要的是,無論我餘逍航在你們眼裏有多不堪,但我絕不敢對大師兄有半點不敬,信與不信全由得你們。”手上猛地一個用力,鄭義頓覺呼吸困難,鮮血從口中流出,頓時化作一具死屍。逍航鬆開手,轉身掃視眾人,眼中的殺氣令人不寒而栗:“你們自稱俠義之道,卻不分黑白,我是帶劍書生,那你們又是什麼?今天我就把話說清楚,我和阿源是生死兄弟,和孤風派嘛,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想殺人。但如果在場的各位有誰想要替武林除害,在下隨時恭候大駕,絕對奉陪到底。”轉頭看向小影,本來還殺氣凜然的雙眼忽然變得柔情似水,伸手拉住她的手,柔聲道:“我們走。”架起輕功,很快消失在眾人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