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冉筱朵第一次見到劉長安還有劉長樂。
劉長安一副儒雅書生的麵孔倒確實是符合心理變態的模樣。冉筱朵看著緩緩鞠著躬的劉長安,心裏莫名有些不爽。
尤其是在看到他嘲諷的笑的時候。
劉長安的確沒有把冉筱朵放在眼裏,這樣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實在太沒有壓迫力,因此他開始思索到底自己的問題是出在什麼地方了?
酒萊沒有說錯,劉長安是知道他父親看到他和安麗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的,他要的就是這些,要的就是他爹看見他然後逐他出家門!
可他萬萬沒想到在家裏等著他的是他多年未見的母親。
蘭朵離開劉家十年了,十年的時間在她的眼角填了些痕跡卻並不多,而當十年後她再一次接到丈夫的電話的時候竟然是因為長子幹的這些糊塗事!
蘭朵和劉鑫一起坐在家裏的沙發上,十年,家裏的一切都還是老樣子,沙發是她選的樣式,水晶燈是她親手設計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熟悉。可長子進門的那一瞬間,她才發現,變了,孩子長大了,也做錯了很多事情。
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沒有盡到責任,讓自己的孩子犯下這樣的大錯。
所以她讓劉長安跪下的同時也對著劉長安跪下,膝行到劉長樂麵前。安麗沒有見過蘭朵但是卻知道這樣一位女主人,劉鑫這輩子隻有蘭朵一個女人,所以這間屋子也隻有蘭朵這一位女主人。
劉長樂看著這樣的母親突然覺得自己受過的苦都值得了,他帶著哭腔喊了一聲“媽”,蘭朵上前抱住自己的小兒子,泣不成聲。
冉筱朵當然不知道這些,她沒有透視眼也沒有再黑進過劉家的監控係統,她在意的隻是眼前劉長安的態度,而劉長安這樣對她她也有預料到。
畢竟自己的確太年輕,這是不爭的事實。
冉筱朵變了自己的態度,她由原來的端坐變成了雙腿交疊,斜靠在沙發座椅上,細長的手指夾著紅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紅酒,沒說原諒也沒有說不原諒,一旁的蔣小鬼坐著輪椅也不搭話,她隻是看著對麵同樣坐著輪椅的劉長樂。
劉長安一直鞠著躬有些大腦不過血,劉鑫看著冉筱朵的做派皺了皺眉,卻看一旁的酒萊親自打開了一瓶紅酒,詢問冉筱朵要不要試試。
劉鑫忽然想起前一天酒萊對他說過的話:“我那個徒弟,死心眼,而且,理智的時候恐怖的很。”
而現在,她雖然姿態輕佻,態度輕蔑,而那雙眼睛卻亮的厲害,劉鑫皺著的眉頭輕輕鬆開來。這樣的人最不怕事,不怕死的人很多,因為這世上比死還要可怕的事情有很多,而不怕如行屍走肉一般活著的人卻沒有幾個。
劉長安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恍恍惚惚聽到對麵的女生銀鈴似的笑,然後聲音冰冷的嚇人:“劉老這是什麼意思?您小兒子的腿我們管不著,畢竟是您的家事,可我們丟的是半條命,您就讓他這樣賠給我們?”
劉長安大腦不過血,自然也沒有什麼思考能力,隻見他忽而抬起身子踉蹌了幾下後說道:“那你又是什麼意思?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在這裏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