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汐韻沒含糊，反手虛空一捏，手中出現一顆瑩潤的丹藥，泛著淺淺的白光。
“九轉回魂丹。”看著歐陽少恭想說些什麼的樣子，風汐韻補充，“改良過的。”
歐陽少恭捏著丹藥有點懷疑。
據他所知，九轉回魂丹雖然珍貴，但是隻能活死人肉白骨，跟巺芳身上的續命換顏沒什麼關係。
風汐韻解釋，“唐音曾經給我的丹藥。回複容顏，續命三百年。”她的誠意已經足夠了，歐陽少恭如果耍她……
就算他是boss，她也會毀了巺芳，讓他痛苦死。
無論巺芳是否無辜。
她的本事隻夠守護好自己的東西。
“如何？”
歐陽少恭看著手裏的丹藥沉默了一會，然後臉上重新掛起溫笑，“好。”
如果不行，就要了百裏屠蘇的命。
……他本來也是要他身體裏的焚寂，和要他命沒什麼區別。
#女主已經快要黑化和boss一樣了#
“不過……”焚寂給他，莫不是風汐韻和百裏屠蘇成仇了？失去焚寂百裏屠蘇頂多一抹孤魂――可能連孤魂都沒有。
他當然不會好心去提醒，不過要是風汐韻真的沒想到這一點，在百裏屠蘇死了之後去找巺芳的麻煩……
風汐韻看穿他的想法，撚了撚手指，“你負責焚寂，我負責百裏屠蘇。”
“千年菩提你知道的吧？”
歐陽少恭眼神微微凝住，“你不是要在我抽走焚寂之後把屠蘇作為新魂重新放在菩提裏吧？”
那一抹殘魂都支撐不住身體不說，作為新魂當然是沒有任何記憶的。風汐韻也肯？
唐音轉了念頭同意就是因為這點。生魂進入身體會全盤接收原身的記憶，像百裏屠蘇如果這樣重生根本相當於初生兒――千年菩提怎麼會有記憶。
“用百裏屠蘇的記憶去補全他的靈魂。”再次看穿他，風汐韻不置可否的扯了下嘴角。“你這麼好奇，還不如幫我想想怎麼把他的魂魄引進身體裏。”
歐陽少恭輕手輕腳的安頓好巺芳，“你們幽都的秘術千千萬，怎麼不去問問婆婆？重要的是你一個人類怎麼把記憶當做靈魂的一部分填進去，這是神能做的。”最後補充了一下，“那些等級低的小神都不行。”
“你不行的嗎？”風汐韻眼神變得莫變起來。她找他還給他這麼多好處就是因為這點。
“我當然不行。我已經被剝除神格不說，靈魂都不全，身體也不在，神力寥寥無幾。”歐陽少恭慢條斯理，風汐韻眼神慢慢變得冷凝。
那還有什麼合作的必要。
“不過有一個人可以。”察覺到風汐韻想撕毀合約，歐陽少恭好脾氣的快速打斷她的想法。
“唐音嗎？”風汐韻衣袖微動。
歐陽少恭點頭，“我能很微弱的感覺到很熟悉的感覺。”然後微微詫異的掃了下風汐韻，“你竟然猜到了。”
那麼……
要歐陽少恭幹嘛呢？
風汐韻眼裏明晃晃的嫌棄。
歐陽少恭饒是端的溫和也不住抽了下嘴角，提醒道，“焚寂隻有我能取出來，汐韻莫不是忘了？”
風汐韻收回嫌棄，端莊優雅的搖了搖頭。
沒忘。
根本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