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學校,上課的時候,顧藍發現楚彥潮又沒有來,這已經第三天了,怎麼還請假的,看來國慶後去逸然集團見習的事情,真的隻有自己一個人了。到時怎麼跟他們說楚彥潮去不了的問題啊!
“啊,救命呐!”顧藍撫摸著自己的臉頰趴在了桌子上,一聲哀號。
聽到她的哀號聲,溫暖拍了拍她的肩膀,“怎麼了,很少見你有這樣不淡定的時候,雖然這樣說對不起你,不過,我看到你這樣心裏真的覺得很爽!”
“你這個損友,高興死了吧,爽死了吧,小樣!”顧藍瞥了一眼她,繼續頭痛。
“誰叫你不與我一組的,好好的去勾搭那個痤大叔幹嘛,就你有愛心,就你雞婆,活該!”
溫暖一點都不同情她,她還在生她的氣,兩個人從高中時候就混在了一起,如今大學又混在了一起,這麼多年的感情,竟被一個不合群,又痤到爆的楚彥潮給插足了,她能不氣嗎!若是帥哥還說得過去,偏偏是個痤得不能再痤的大叔。真不知道這小藍子的籃子裏裝得是什麼?
“那也因為我是班長啊,難道就拋下他一個嗎,要是他畢不了業怎麼辦?”顧藍嘟著嘴辯解。
“你這腦袋裝得是糞嗎,人家大四才空降到我們學校,他既然有這個本事空降過來,後台肯定不小,就他那痤樣,你覺得他可以考上咱們這所大學嗎?”溫暖一點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見到楚彥潮的真正樣子時,會有多震驚,死的心都有。
“親愛的,這話可不能這樣說,難道長得痤的人就考不上嗎,有些很痤的人都還當總統哩,偏見!”她潛意識裏在為楚彥潮辯護。
“偏見!?我傲慢呢,這班上大概隻有你一個人會這樣說吧,死腦筋,你呀,好好想想怎麼解決這位痤大叔不去見習的問題吧!”溫暖白了她一眼,不再理她。
當這兩位小妞在討論楚彥潮的時候,在醫院裏躺著的楚彥潮終於醒過來,鼻子間傳來濃鬱的消毒水味道,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醫院,深邃的眼睛閃過了一抹疼痛,也有失望,怎麼還沒有死!
“老七,你醒了,胃還會痛嗎?”楚彥鳴看到他睜開眼睛,馬上探過身子問他。
楚彥潮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眼睛再一次閃過痛楚,但又恢複了空洞的狀態。
“老七,以後不要喝那麼多酒了,傷身體,你看這次你睡了三天才醒來,下次再喝到胃出血的話,可就不止躺三天了,聽到二哥的話沒有?”楚彥鳴看著他眼中閃過的一抹痛楚,肝都痛了,他壓製著這份疼痛,比起楚彥潮的痛來說,他的痛太微不足道了。
楚彥潮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他隻是看著天花板,眼神空洞得令人害怕,安恕走上去默默的看著他,無聲無息任由自己的心髒在抽痛。
楚彥潮在醫院住了五天才出院,楚月想把他接回自己的別墅,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口,但楚彥潮沒有下去,無可奈何之下,他們又把他送回他住的公寓。回到家,他直接回房,坐在飄窗那裏,看著喧囂的城市,而他和他周圍的空氣卻寂靜的可怕。
楚月、楚彥鳴和安然看著這樣的他,臉上的沉重沒人能看出他們此刻在想什麼,三人退出他的房間,坐在客廳許久都沒有說話。靜得似乎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