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們讀初三的時候,我們約了顧衍去遊泳,而顧伯父顧伯母帶著小藍去天天百貨頂樓吃自助餐,結果電梯出現故障,顧伯父顧伯母為了救小藍,把她舉在頭頂,避免她受到撞擊,小藍的右手骨折了,而顧伯父顧伯母則被撞得血肉模糊,小藍受了驚嚇過後,整整一年沒有開口說話,整天待在她自己的房間裏,是顧衍沒日沒夜照顧她,後來她才慢慢好起來。”安恕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情,臉上有一股淡淡的哀傷。
“我不知道顧藍經曆過這些事情!”安然想著那個開朗又可人的顧藍,心疼不已。
“顧衍那時候說小藍像行屍走肉般活著,而小潮今天的境遇與她差不多,她能看懂小潮,我一點都不懷疑!”安恕想起那個喜歡挽著顧衍手臂的小姑娘。
“哥,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安然將希望寄托在安恕身上。
“打電話給二哥他們吧,這事得跟他們說說,如果真的貿貿然給小潮進行催眠的話,恐怕會出大事!”安恕冷靜的分析。
“好吧,我來打!”安然將顧藍跟她說的話告訴給楚彥鳴知道,掛斷電話後的楚彥鳴,沉默著不說話,他有著深深的自責,跟楚彥潮共同生活了二十五年,竟然不知道他現在心裏的想法。
因為擔心會被邱明煌的手下發現楚彥潮的行蹤,所以,第二天,隻有楚彥鳴一人飛到t市,他和安恕兄妹倆來到楚彥潮的房子裏,而他隻是看著他們,然後背上書包離開了他們去上學。
看著這樣的他,三個人都默不作聲,原來,他真的生活在他自己的世界裏,而他們對他來說似乎存在,又似乎不存在。當活著的他走出來的時候,他就可以認出他們,當死去的他走出來的時候,他沒有任何反應。
“二哥,顧藍說如果要讓小潮走出他自己劃定的結界,可以找他喜歡的人,或是他喜歡聽的聲音來刺激他,可是……!”安然沒有說下去。
“倪潔不會來的,她現在恨死了七弟!讓她見七弟,隻會增加七弟的痛苦!”楚彥鳴一語道破真諦。
“那怎麼辦,難道任小潮這樣發展下去嗎?”安然心有不甘。
“小然,幫二哥約顧小姐晚上見個麵!”楚彥鳴深思了一下對她說。
“好的,二哥!”安然聽話的拿起手機約顧藍晚上見麵,本來與顧衍約好要去訓練館的,又泡湯了,兄妹倆連約了三次都因為突如其來的變化而不得不爽約。
下課的時候,顧藍又跑到楚彥潮的麵前,將手中的見習鑒定表拿給他,可他沒反應,顧藍將鑒定表放在他的桌子上,“楚彥潮,這是你的見習鑒定表,是我,是我顧藍幫你搞定的,你可要謝謝我啊!”
痤男不說話,也沒有反應,顧藍也不理會,自顧自說,“呐,這是我給你的花袋,這裏邊裝有薑花,太陽花、檸檬草還有薄菏葉,你拿回去,睡覺的時候把它放在枕頭邊上,它可以助你安眠!記清楚,這是顧藍幫你製作的花袋,記住了嗎?”顧藍將手中的花袋遞給他,沒反應,她把它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