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自然是精神抖擻的,不過為了蒙騙秦壽,他還是得繼續裝……
待查過房,秦老就叫衣冠留下來了,笑眯眯的問她說:“收到我送你的禮物了吧。”
“謝謝秦老。”衣冠笑笑。
“秦壽那小子雖然脾氣壞了點,但不是針對你,你別放在心上啊!”想起昨個秦壽那小子開張支票給人家,結果被人拿著支票往臉上打,不知道這丫頭心裏會不會記恨。
衣冠笑著說:“我知道,沒放在心上。”隻是秦少明顯放在心上,記恨她了。
招惹這麼個東西她也是不願意的,但讓她夾著尾巴做人,於她生活原則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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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秦少已經幫著趙林把那塊醒目的大匾給掛在牆上了,之後趙林說:“秦少,您在這歇息一會,我先回去照顧秦老。”
秦少冷冷的瞧他,他要歇息用得著在這裏歇息?
分明瞧出趙林那不亢不卑的神情裏隱藏著什麼陰謀詭計,但也沒有點破。
秦少也不急於離開,他索性就在這裏‘歇息’,趙林離去,臉上掛著得逞的笑。
秦少默默的想,從他一回來就感覺出來了。
有股不尋常的氣息,味道。
似乎自己真的被人給騙了,把自己往一個圈套裏推。
隻是,這幫人把設出什麼圈套他來讓鑽?
衣冠沒有多久就回來了,她回來的時候已看到趙林了,所以以為秦少也走了。
倒是沒想到,她一進來就瞧見秦少竟然一副我是大爺的模樣,一雙長腿都搭在她的辦公桌上了,哪有半分的優雅。可即使是這樣不雅的姿勢,還是硬生生的從他的身上流露出尊貴來,莫非真的是血統的關係?不管何種處境都無法遮掩他尊貴張揚的氣質。
衣冠冷漠的看著他,他也同樣冷冷的看她。
他冷若冷霜,她淡漠如水。
她淡淡的笑,笑不達於眼底,她說:“辛苦秦公子了。”據剛剛趙林親口對她說,這塊匾是秦公子親自掛上去的。
“要如何報答本公子。”他話中的冷意緩了三分。
衣冠若有所思,她當然沒想過要報答他。
一切都是秦老的吩咐,瞧他之前充滿不悅的樣子,想必也是被秦老逼來的。
正在那時對講機又響了起來,傳來白夢的呼叫聲:“衣醫師,7014房的傷者家屬已到,說要親自朝你道謝,已往你辦公室找去了。”
衣冠應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
7014房的傷者,就是之前那位騎摩托車出事故的薑力同學。
據說他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是惟一的外婆把他撫養成人。
衣冠定睛看著那位絲毫沒有打算從她辦公椅上起身的秦公子,淡淡的說:“秦公子,我還有事,您看……”您看您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秦公子似乎聽不懂她的人話,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然後把腿從辦公桌上收了回來,姿勢換了換,左腿交叉到右腿上,這樣顯得比較端正了些吧。
對講機裏的話他自然是聽見了,但他這態度分明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秦公子就納悶了,這位究竟用了什麼辦法,可以把他家那個怪脾氣老頭哄得團團轉。
“秦公子,我一會有客人……”衣冠隻能試圖解釋,和這位的勾通從一開始就變得比較困難,二個人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裏的。
“衣醫師,似乎很享受這種被人追捧的……”他慢條斯理的開口,語氣裏盡是冷嘲。
果然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衣冠懶得理他,對於不理解她的人,她也不屑於解釋什麼。
她冷冷的看他,轉身去拉開了門,下逐客令的味道已經這麼明顯了,但那人還是坐著穩絲不動。
衣冠看他,瞧這架式,敢情他是來砸場子的。
“秦公子,您不需要去陪陪秦老嗎?”衣冠淡淡的詢問,麵上倒也沒有顯出不耐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