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吧。”白夢上前和別的護士合著把他的床推出去。
“白夢留下。”衣冠吩咐一聲,白夢應了聲。
由於知道這位薑力是一全有錢人家的孩子,所以他現在已經由普通的病房轉入了高級病房,有錢人的條件當然是不同的。
“怎麼回事?”待旁人離開後衣冠詢問。
白夢攤攤手說:“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地上了,也不叫人,還想一個人爬起來。”所以她當時嚇了一跳,趕緊叫人把他一塊給抬床上了。
衣冠點頭說:“注意點。”
白夢應了聲,又忙說:“我聽人說這位薑先生是寄養在有錢人家,很不受待見,會不會是……”
衣冠瞧她一眼,小說看多了吧。
白夢很快又笑嘻著說:“衣醫師,我去監控室看看,要是有結果立馬告訴你。”
衣冠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一個好好的人不會無故的從床上掉下來的,薑力也是她的病人,她當然也不希望在她手下出任何事情。
衣冠在房間審視了一會,也沒發現有什麼可疑之處,隻是瞥見有一束鮮花掉在了地上。
衣冠轉身走了出去,秦老就住在前麵的7038房,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因為門上掩著的,沒有關好,有聲音正從裏麵傳出來。
秦老正生硬的說:“是,我是騙了你,我不騙你,你肯回來嗎?五年了,我老頭子還有幾個五年?算了,你想走就走吧,我老頭子不留你,我就當你死了吧。”說到最後老頭子的聲音竟似微有哽咽,衣冠心裏微動。
片刻,秦壽的聲音傳了出來,他說了句:“你休息吧。”之後便走了出來。
秦老本來傷心不已,這會見他似鐵了心要走,更又是氣得直叫:“罷了罷了,我老頭子不重要,一點不重要。”
衣冠仿佛就看見一個絕望的老人,想在最後的晚年裏讓孫子多陪一會,但他竟是不肯。
門忽然拉開,秦壽走了出來。
隻是忽然見衣冠竟站在這裏,他忽然冷冷的道:“身為一個醫生,你站在這裏偷聽人講話是不是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我來探望我的病人,剛好經過這裏,倒是秦少和我講職業道德不是太可笑了嗎?秦少還是回去從小學開始上起吧。”本來素不相識的兩個人,卻在第一次見麵起,就仿佛結下了不解之仇一般,不鬥就難受。
“是衣冠嗎?”裏麵的秦老也聽到了聲音,本來氣極,這會似又消了些氣。
“秦老,是我,剛好遇見秦少,聊了幾句。”她笑著回應,但明明在鬥氣,到她這又成聊天了,秦壽冷冷看她。
“你來得正好,好好幫我教訓一下這個臭小子,罵到他清醒……”秦老也回應過來表示支持。
“好勒。”衣冠就真的領命了。
其實,早在第一次手術室外見麵的時候,她就很想揍他了。
秦壽不知可否的看她,她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教訓他?
“在這裏影響怕不太好,要不去我辦公室談談。”衣冠笑著詢問,但秦壽知道這肯定不是談話這麼簡單。
他也很想知道,這個悍婦想幹什麼。
衣冠轉身離開,秦壽跟著一塊去了。
前麵那個也就一米六二身高的嬌小身影,穿著一身白衣,瞧起來渾身上下充滿了自信的風采。
後麵那個挺撥的修長身影,今天同樣穿的是一身米白色的休閑服,但卻絲毫不減他冷傲的氣質,尊貴之氣也沒有因為是休閑服就給他增添什麼親和力,還是那樣的涼薄,冷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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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把門打開,秦壽跟著進來了。
她關上門,就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她忽然就一個拳頭揮了出去,直擊在那人胸口,猛然就把他抵在門上,冷漠的說:“其實我從來不喜歡動手打人的,但秦老這麼吩咐了……”
秦壽果然是沒有防備的,他怎麼會想到這個女人讓來她辦公室談一談,是用拳頭談。
他怎麼能想到一個女人敢動手打他,她明知道他是她的老板,她敢打自己的頭頂上司……
這麼個悍婦,真真的是氣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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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冠冠其實很溫柔的好不好,悍也是分人的嘛。
挖坑中,不知道能不能挖出一個聚寶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