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幹嘛一直跟在她後麵?有病還是乍了?
衣冠索性不走了,把自行車停在路旁,她就往路邊一站,冷冷的盯著他,意思就是:你走了趕緊走。
後麵的車也停了下來,但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就那麼坐在車裏,冷冷的看著她,表情冷冰,這氣氛,分明就是一副與她有深仇大恨的模樣。
兩個人互瞪著,僵持在這裏。
“嗨……”有車輛從衣冠的身邊行駛,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要上車嗎?”是範健的車追了上來。
“好啊!”衣冠立刻應聲。
範健很快下了車,把衣冠的車朝他的後備箱裏放。
至於後麵秦壽的車,他假裝沒看見。
人不也沒下車嗎?長得一樣的車多了,誰會想到是他的車停在這路邊。
秦壽依然沒有動,就那麼冷冷的瞧著,衣冠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為了能擺脫這個討厭的家夥,她也不介意坐範健的車回去。
範健忙乎完後才轉身看了看後麵的車,似乎才發現裏麵坐著的是秦少,他走過去略有驚訝的說:“秦少的車怎麼停在這兒?是車壞了嗎?”
秦少冷冷的看他,衣冠衝他喊:“範健,趕緊開車,我回去還有事。”
“秦少,那我就先把冠冠送回去了。”對於這位冷冷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秦少,範健也不多言,立刻借機走了。
秦少依然坐在車裏未動,隻是依舊冷冷的看著,前麵的車離去。
他忽然笑了一下,笑得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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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瞧後麵的車沒有再跟上來後微微鬆了口氣,範健臉上的神情有些陰鬱,問:“他怎麼會跟你在一起?你們不是不熟悉嗎?”
衣冠淡淡的道:“巧遇。”
“那可真是太巧了,這樣吧,以後上下班跟我在一起,我送你,直到你的車拿回來為止,免得被他再騷擾。”
騷擾?衣冠品味著這二個字。
那個人,瞧起冷傲似霜,怎麼會做騷擾她的事情?
“你想多了,他沒有騷擾我,他隻是想找岔。”衣冠淡淡的笑了一聲。
找岔還差不多,騷擾二個字用在那人的身上,她覺得是不妥的。
“找岔?你什麼時候得罪他了?”範健詢問,表情舒展了一些,隻要不是想要衣冠就好。
衣冠想了想,把當時在手術室外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隻是隱瞞了秦老要騙孫子的事情。
他當初以為秦老不行了,口氣說得重了些,一副要打她的架式,她一直以為這是個不屑子孫,所以對他說話也沒那麼客氣。
一來二去,誰會想到就生出仇恨來了。
範健載著她回到小區,在她的樓下停車,又把她的單車從後備箱裏搬了出來。
“範健,你在這兒幹啥?”就在範健把單車放下時她媽媽就經過這裏了。
張慧討厭兒子和衣冠在一起,這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了。
從高中時代,無意中發現兒子對衣冠有意思後她就極力反對。
以前還允許他們做朋友,後來連朋友都不許了。
盡管如此兒子還是和她上了同一所醫大,又分配進同一醫院,這讓千方百計要阻止他們的張慧情何以堪,這事到現在還堵在她心裏頭。
“媽,衣冠的車拿去修了。”範健忙解釋。
“拿去修了礙著你什麼事了?”張慧冷冷的看了一眼衣冠。
在知道他們現在竟然還在同一醫院後,張慧也不再給衣冠留麵子了。
無論如何,她也是不準衣冠進她們家的門的。
“媽,你別這樣子。”範健忙說,看了看衣冠,滿臉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