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巧妙的把重興皇家事的秘聞引轉為太行國的國事。試想國事裏,哪家沒有這類故事?這樣一來,這類後宮以及謀反之事也略微化小,也算是給重興皇一個小台階下。
舒宸也攏袖朝重興皇淺淺一拜,“既是如此,吾等使臣就等三日之後重興皇的大壽!”
其餘使臣也跟著舒宸一一行禮,準備緩緩退下。
此刻金闕殿門似有隱隱光亮,一截白色裾袍落入眾人視線。
白衣男子神情清冷,朝殿前走來。
“五皇子!”
“五皇子薑之簡!”
退在一側的人低聲唏噓。
薑之簡路過舒宸,偏頭細細看了一眼,也不多話。
可在別人看來,簡直是五皇子對舒丞相的挑釁!一直以來被譽為天下絕色的男子在看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時,難免有些抵觸和比較。於是有些使臣在心裏臆想起這兩個權貴之人的內心想法。
薑之簡行至重興皇麵前,跪拜道,“父皇恕罪,兒臣救駕不周!”
眾人此時才明了,原來即使五皇子深陷牢獄還是能主宰全局,引得奸人露出狐狸尾巴再一網打盡!由此看來,五皇子手段實在厲害!
重興皇擺了擺手,示意韋德順扶自己回宮,其餘的全權交付給薑之簡。
“父皇慢走!”
“恭送皇上!”
送走重興皇,薑之簡轉頭看向護著薑歌枝的薑之衛,眉頭輕輕一皺,“七皇弟,還多謝你此番提醒幫助!”
眾人又是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難怪五皇子這一手做得如此順利,原來還有七皇子幫忙啊!
“五皇兄!”薑之衛想到當初好不容易和薑之簡的暗衛搭上線,將薑之登的罪行逼至起兵逼宮。如今他是終於洗脫子虛烏有的罪名了,是嗎?可是,為什麼,覺得自己如此不安?
果真,薑之簡偏頭朝歌枝淡淡一笑,伸手拉過歌枝,捋了捋她額邊的碎發,拍了拍她裙擺上的灰塵,“歌枝,走吧。”
“哥哥。”歌枝小聲呼喚。
薑之簡聽聞不禁心一軟,一把將她抱起。熟悉的暖香,熟悉的體溫,屬於自己的柔軟存在,還是在自己懷裏。
薑之衛有些酸澀的看著他們,放在身側的拳頭忍不住捏緊。
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希望得到更多的權利更高貴的地位更強悍的能力!貪念欲漲,虛榮膨脹,一觸成魔。
“七皇弟,此處交予你和諸位皇兄了。”薑之簡淡淡的嗓音傳來,“歌枝今日受了驚嚇,我先送她回去。”
說罷無視一群使臣,徑直出了金闕殿。
遠豐國的幾位王爺臉色明顯掛不住,好歹人家也是一國使臣,別說是一個麵子不賣給他們,連一個眼神都不曾飄來!
莊子言倒是淡定的飄來一句,“早就聽聞太行國五皇子寵愛胞妹,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鼎穹國的一眾使臣緊跟著應和,心裏卻想著的是另一個關於他們兄妹的秘聞。
莊子帛看著舒宸自薑之簡出現就淡淡的微笑,不說一句話,便湊去問道,“是不是看到被譽為天下絕色的男子不比你的容顏,有些鄙夷?”
“無趣。”
“是不是看到薑之簡,覺得他才算你的一個有實力的對手?”
“可笑。”
得到自家表哥簡短的回答,莊子帛也覺得失了興趣,他撇了撇嘴道,“原本以為是來看天下絕姝的,竟看了這出鬧劇!那個六公主美則美矣卻沒什麼頭腦,”說著莊子帛轉頭四周看了看,“精彩還沒到一半就成了炮灰被拉了出去!”
“倒是那個盲眼公主,倒是挺讓人刮目相看的!”
“是嗎?”舒宸伸出一隻手指,輕碰了將先前斟好的一排酒盞中的第一杯。酒盞立刻偏向其餘的酒盞,一杯接著一杯,傾斜而下。汩汩酒釀就這樣順著桌延,滴落於地。
舒宸微微一嗅,眼角笑意浮現,“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