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們便趕到了常青公園。
公園不大,綠化做的很好,到處都是健身的設施,公園也沒有圍欄,所以從哪兒都可以進去,也就是狗從哪兒都能出去,這加大了我們調查的難度。
公園裏有很多鍛煉的人們。有打太極的老頭,跳廣場舞的大媽,練單雙杠的渾身肌肉的老頭,還有邊走著突然大吼一聲的看不懂鍛煉什麼的人。總之五花八門各種鍛煉的人都有,整個公園好不熱鬧。
景爺走過來跟我說:“問過了,公園的攝像頭根本沒有開,起的隻是一個威懾作用,從方麵入手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要不直接找狗王張吧?”說著便拿出手機翻號碼。
我製止他說道:“別別別,不要一遇到困難就退縮啊,這單案子本來賺的就不多,再找狗王張,我們就賺的更少了。我們繼續找找。”
“那這怎麼找?”他問道。
“你去跳廣場舞,我去打太極。”我安排道。
景爺猶豫道:“可是……”
我打斷他說:“可是什麼可是?你不記得你上次打太極的事了嗎?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
景爺不情願,但是也隻好去跳廣場舞了,因為上次打太極的事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陰影。
那是一個出軌案,一個五十幾歲的大媽懷疑自己的老頭子出軌了,我當時哭笑不得,心裏想著即使老頭子想出軌也應該是有心無力了吧。當時大媽好像看出了我心裏的輕蔑。說自己家老頭子雖然年事已高但是那方麵的能力還強著呢。當時景爺就忍不住跑過來追著問:“大媽,大媽,我想問問,您平時給大爺做什麼吃呢?”
最後雖然搞清楚了這隻是個誤會。但這次辦案的經曆卻著實給景爺上了一課。
大爺大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來源,他們時間充裕,又無事可做,每天便是到小區裏下下棋,溜溜彎,帶帶孫子之類的,這些事都可以跟其他同類的人一起做,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消息是非常靈通的,哪家的孩子又考上哪裏的大學啦,誰的閨女又嫁了的富貴人家啊,誰家的孩子又犯了什麼事啊之類的。
自然,接近他們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同時他們的防備心理也強,想要接近也比較困難。但是當你跟隨一個群體做同一件事的時候,他們便會認為你也是同一類人,這樣打探消息就方便多了。
於是看到有人走著走著突然哇一聲,也跟著哇一聲,看到有大媽跳廣場舞,便跟著跳,看到大爺打太極,便跟著打。
那次辦案也是來到那個大媽住的附近的一個公園,這是那個小區的人們紮堆的地方。我和景爺分工,我去跳廣場舞,他去打太極拳。
沒過一會兒景爺便打電話給我讓我趕快過去。我以為他找到線索了,急忙跑過去,看到一個穿著白色太極服的老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失去了意識。景爺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我趕忙問發生了什麼事。景爺哆哆嗦嗦的說出了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