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再說一遍?”我驚訝的望著景爺。
“李秀,李大成他女兒,她就是這裏失蹤的,卷宗裏都寫著呢,於七月十三日淩晨兩點四十分左右在回龍灣處落水失蹤。”景爺的語氣非常肯定。
“這什麼鬼地方,還能在這丟倆人呢?我說這怎麼那麼多人呢,感情都是我們同行啊。哎,你認著他們的臉啊!同行既是仇家!不過就算是這丟的,我們也找不著。你看看他們,都快把這裏的地翻了一遍了。咱們別管了,先把這魚給弄上來。”我邊說邊緊緊的握著已經彎曲的魚竿。
浮標早已沉到水底看不見了,河水表麵水流平穩,而且河水很清澈,但是卻看不見河床,大概是河水太深了。
魚像是在跟我搏鬥。我退一寸繩子它便進一寸。遊的更深。釣魚其實就像是打遊擊戰。敵進我退,敵疲我打,敵駐我擾,敵退我追。這十六字方針用來釣魚最適合不過了。到最後,魚會被折騰的精疲力盡,這樣就能一把拉起來。
可現在正是這魚兒風頭正勁時,它死死的往深處遊去,我死死的握著杆,一點點的放著繩,時而又往回扯,想要耗盡它的體力。
這時在一旁的景爺,一臉困惑的盯著屏幕,先是挪了挪屏幕的位置,接著又伸手拍了兩下,和聲納探測儀深入的溝通和交流一下。但是他臉上的表情依然如故,在夕陽的照耀下,像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奇怪,這機器不對啊?”困惑許久的景爺終於發話了。
“這怎麼不對了?”我反問他。
“根據這探測儀,屏幕上顯示這魚可是在咱們背後啊。咦,咦咦咦,這魚怎麼還他媽不見了呢。”邊說著又邊拍了幾下。他的語氣像是一個正在對父親發問的少年。
我衝著他伸了伸脖子,景爺拿著顯示器走過來伸到我眼前。
顯示器上的魚時隱時現,位置確實在我們的背後的下方。可是,我們背後下方不都是石土嗎?
“讓你買二手的吧!這才用了幾次,這就壞了,這賣家太沒誠信了!”我責怪道。
“對對,回去就給個差評。啊,哈哈,先不管了這茬了,先不管了,咱們…咱們先把魚弄起來。哎呦這條大魚喔。”景爺摸著腦袋打起了哈哈。
又搏鬥了好一會兒,這魚的勁兒怎麼這麼奇怪呢,本來感覺它好像已經任人魚肉了,但是突然又發力扯著線。總感覺不太對勁。
折騰了好久,總算把這魚給釣了起來。足足有六斤多重。這份量都夠做個三吃了。魚頭湯,紅燒魚段,剩下的還能清蒸。
景爺邊忙著拍照發朋友圈裝逼邊說:“這魚還受了傷呢你看,這身上刮擦了呢,這擦的怎麼那麼奇怪,還挺嚴重的啊。”
我得意的說:“那是,跟我鬥,誰不得脫一層皮,就這麼點小刮擦,算它厲害了。”但其實我也不想明白這擦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這時已經日落西山,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附近搜索的人也越來越少,我們收拾好家夥便往家裏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