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到這張紙條之後,基本上就把這案子定性了。
主動失蹤,不存在其它的不合理的狀況。在這種情況下,隻能是在失蹤人口裏增加一個數據,要他們花費更多的警力去找一個主動失蹤的人口,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派出所的工作隻是維持一方的穩定,就這一項工作就讓本來不夠的警力就有些吃緊了,每天要處理的雞毛蒜皮的事,哪裏打架了,哪裏失竊了,哪裏聚眾鬥毆了,哪裏有鄰裏矛盾了等等,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和警力去找一個失蹤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完全刑事責任能力人。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要找到趙老師就隻有等她自己回來,或者找私家偵探去找了。
如果找不到,那麼就等三年,法律上就會宣布這個人死亡了。在法律上,這個世界就不再存在這個人了。法律就是如此。
章珊繼續講著。
她們知道警方不會派更多的警力去尋找之後,就聯係了很多私家偵探去尋找趙老師,但是五個月過去了,依然杳無音訊。隻有偵探不斷索取經費的消息。直到後來才發現大部分隻是拿錢,根本一點工作都沒有做。所以她對這個行業的從業人員都感到深惡痛絕。
“自從我媽失蹤之後,我就搬了過來住,我一直在等著哪天她自己回來,等著哪天她突然自己開門又回到這裏。”章珊說完眼裏泛著淚花。
“你別太擔心啊,趙老師不是那種想不開的人,應該真的是雲遊去了啊,等她自己玩累了,說不定哪天就自己突然就回來了呢。”我寬慰道。
雲遊四方,還真是一個境界非常高的一個活動。拋下身邊的一切,說走就走,趙老師根本不像那麼衝動的人啊。而且現在正是享福的年紀,孩子也長大了,嫁人了,孫子也有了,怎麼就會說走就走呢?
令人想不通……
“我能四處看看嗎?”我問道。
“沒事,您就隨便看吧。”她說道,並沒有抬頭。大概還沉浸在悲傷中。
這是一套典型的普通的兩居室,一個小廚房,一個客廳,一間衛生間,一個陽台。
“這間房是我住的,後來我嫁給我丈夫之後我就沒怎麼回來住過了,現在我和我丈夫又住在了這裏。”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身邊,給我介紹著。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我趕忙問道:“對了,既然趙老師是雲遊去了,那你們查了她的消費記錄嗎?比如她名下的銀行卡啊,信用卡啊,工資卡存折之類的?”
這是個非常重要的一點,一個人的消費記錄能畫出一個人的生活軌跡,買過些什麼,在哪裏消費過,通過這些資料,非常容易定位一個失蹤的人。
“這方麵我已經查過了,我媽根本不會使用信用卡,刷卡也不會,平時都是用現金消費的,所以根本沒有任何的消費記錄,最近幾個月也沒有任何的取款記錄,但是在她失蹤的前幾天,她從銀行提二十萬出來。”章珊說道。
“什麼?二十萬?帶著二十萬雲遊?這不是找人劫道嘛?二十萬這麼多怎麼放啊?”我驚訝道。
“我也不知道……”
這是一個非常不合理的情況,一次性取二十萬帶在身上,去哪裏也不安全啊,難道是為了不讓人知道她的行蹤?可是這也太過於冒險了。
這也是一個疑點……
我打開一個房間,裏邊的燈光氛圍讓我嚇一跳。
“這是佛堂。”章珊解釋道。
裏麵燈光有些昏暗,供桌上點著兩盞紅色的長明燈,桌子上有香爐,香爐旁是一些空著的果盤,香爐後供著幾尊我不認識的佛像,中間的像是觀音菩薩,其它兩個我也叫不上名字。認識觀音菩薩還是因為看過西遊記,覺得造型有些像。桌子下邊是一袋一袋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