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說的大道理我都懂,很多人也和我說過一樣的話,但是老師,我不能。當年,小溪她放棄了自己的生命,來讓我活下去。這件事一直成為我的心結。現在我得知了她的消息,無論是死是生,或者是找到了她的屍骨,或者是什麼也沒找到,我也要去找,這次無論結果如何,也算是有一個交代,不然我這輩子都無法從這裏出來。”我堅決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好吧,其實我也不一定幫的上忙,因為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世……”趙老師說道。
“這我當然知道,我就是想知道當年的具體情況,隻要有一絲的線索,對我來說幫助就已經很大了。”
趙老師徐徐的說出了當年發生的事。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個冬天的晚上,已經立冬了,可是還沒有下雪,那時候天黑的早,又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所以大家早早的,八點多就上床了。
當時也是郭叔叔當的門衛,他正躺在床鋪上哼著小曲兒,喝著二鍋頭呢。
接著他就聽見若有若無的嬰兒的哭聲,他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喝多了,但是那聲音一直若隱若現,不斷地傳來,他便壯著膽子拿著手電走了出去。
他一出門就看見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他走前去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團厚厚的棉被裹成了一捆,放在了鐵柵欄門口,微弱的哭聲就是從裏邊傳出來的,他馬上打開了大門,把那捆東西抱了起來,看到裏邊有一個嬰兒,這就是當年的我。
他把我抱了起來,當時我的臉都凍的發紫,基本上已經沒有聲了。他趕緊把我放進了屋內,又出門看了看,夜色很深,月光也很朦朧,外邊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還以為我身患什麼重病,就趕忙把我抱到了醫務室。又去通知了趙老師。
醫生檢查了一遍,發現當時我身體健康,沒有任何疾病和缺陷,就是有些體溫過低,可是我就是這麼無緣無故的被拋棄在了孤兒院的門口。當時就是還不到兩周歲的樣子。
我時穿著的衣物都很普通,棉被也是隨處可見的款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身上吧就戴著那塊黑黑的護身符,沒有什麼別的了。
“也就是說我那塊護身符就是來這裏之前就戴著了是嗎?”我追問道。
“應該是吧,反正在我們院裏接收你的時候,你就戴著這個東西了。”趙老師邊思索著邊說。
我又接著問:“老師,還有什麼嗎?這些都對我很重要。”
趙老師又想了好一會兒,歎了口氣說:“小行啊,我是實在想不起來咯,我啊老了啊,腦子可不如你們年輕人靈光了,我能想到的就這些了。”
“也就是說當年第一個發現我的人是郭叔叔嗎?”我問道。
“對啊,當年是老郭第一個發現你的,說不定你去問問他還有更大的收獲。”趙老師說道。
“時間不早了,我該去休息了,你追尋這些事情,千萬要注意安全。”趙老師說完,便走開了。
這裏又留下我一個人。
從趙老師的描述來看,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我那塊護身符本來就是在我身上的,也就是說是我家人給我留在身上的,留在我身上的原因可能是有一天他們會回來認領我?
除此之外我好像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我心裏一陣陣的失落。
想不到山重水複,柳暗花明,接著又是山重水複。我兜兜轉轉跋山涉水,連這種萬分之一的巧合,碰巧找到了趙老師這種巧合都能遇上,卻解不開我自己的身世。
走了這麼多的路,到最後還得回到孤兒院再問郭叔叔。
不過要找到一個孤兒的身世,這本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何況還是二十多年前的舊案。談何容易。我心裏暗暗的給自己鼓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