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郭叔叔一說便給了如此多的線索。
“那郭叔叔,你還記得這個人叫什麼,長什麼樣,住哪裏嗎?”我迫切的問道。
“這我可記不得了,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除了記得黑黝黝的臉之外,其它都不記得了。再說了,能記得這些就已經不錯了,而且我還是聽別人說的。不過因為當時他提交過資料,說不定檔案室還有他的資料呢。不過還找不找得到就不知道了。”郭叔叔又抽了一口煙道。
當年想領養我的人也是湯風鎮的人。那會不會領養我的人和拋棄我的人是同一個人呢?不然為什麼會機緣巧合選到了我?而不是別的人?雖然這隻是一種假設,但是也不代表沒有這種可能性。
家庭條件差,年收入不高,皮膚黝黑,衣著打扮也像是農民,這些都可能表示這個想領養我的人應該就是個農民。而我當年曬的如此的黑,也代表著我可能是在日照條件好的地方曬的,那麼就有可能是農民家庭出身的,這其中會不會有關係呢?
可是一個農民,又怎麼會偽造資料?這是令人想不通的地方。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非常可疑的人物,值得重點去著手調查。
“啊我又想起來一點,當時被查出來偽造材料後,他跪在秀芬老師麵前,哭著喊著求給他一個機會呢,他說他申請的原因是因為當年他老婆生了個孩子,可是後來還不到一年就夭折了,老婆的身體也因為生了這個孩子之後無法再生第二個了,所以才來領養孩子的,如果領養不成那他們家就絕後了。說的可慘了,可是這製度就是製度啊,沒有錢怎麼養的起孩子嘛。”郭叔叔喝了一口二鍋頭,猛吸了一口煙屁股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麼這個調查的範圍又縮小了。
“郭叔叔……郭……”我還想繼續問,可是郭叔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在床鋪上,打起了呼嚕了。
不過有了這些信息,我已經可以查出很多的東西了。而且這些線索已經夠我查很久了。
我把棋盤收好了放到了桌子底下,又把桌子上的垃圾清理了。
最後我幫著他蓋上了被子,轉身出門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現在去檔案室找資料是不大可能的,我隻好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又回到了孤兒院裏。
郭叔叔正在打掃著孤兒院的門口,我走前去,郭叔叔見到了我,對我說:“小行,你怎麼昨晚什麼時候走的呢?咱們不是在下棋嗎?我怎麼就睡著了?”
看來郭叔叔昨晚上竟然喝到斷片了。“郭叔叔,您還記得咱們昨天晚上聊了些什麼不?”我試探的問道。
“聊了些什麼?不就是聊你小時候的事嘛,還有你這麼多年的經曆啊,還有什麼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我說漏了嘴啊?”郭叔叔好奇的問道。
看來是真的全忘了。
“沒有啊,我們不就是聊的這些嘛,聊我小時候怎麼頑皮怎麼不聽話了,昨晚我看您已經醉醺醺的了,就扶您到床鋪睡覺去了。”我說道。
“是這樣啊,那行,改天我們再喝過!下次我肯定沒那麼容易醉!”郭叔叔又說道。
“沒問題!咱們下次再喝過啊。我先去找大寶聊點事情啊,您先忙著。對了,大寶在哪件辦公室來著?”我笑著問道。
郭叔叔樂嗬嗬的給我指了指大寶的辦公室,說道:“還是跟小時候一樣不認路啊,你都去了幾次了啊哈哈。”
我跟郭叔叔道完別就往大寶的辦公室走去。
操場上的孩子們正在早晨不算太過猛的陽光下歡快的做著廣播體操。過去的一切都曆曆在目的浮現在我的眼前。
現在手上有那麼多的線索,那麼就從最容易入手地方開始查起吧。如果能夠從孤兒院裏的檔案找到這個人的話,那就給我省了非常多的事情。這就不用繞一大堆的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