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貴他啊苦了一輩子,為人和善,從來都不跟人吵架鬧矛盾,也不占人便宜,雖然以前家裏成分不好,大家都不敢跟他多來往,但是現在都改革開放那麼多年了,這些都過去了。鄰裏鄉親的對他印象都很不錯,老實勤懇又和藹的人,他沒有孩子,無情無故,所以可愛和小孩子玩了,他家裏總是放著很多糖果,自己也不吃,就是給那些小孩子吃的,村裏的小孩子他都非常的疼愛,都非常喜歡去他家裏玩。哎,為什麼這樣的好人,就是得不到善終呢?真是老天沒眼啊。前幾天他還說有些不舒服,要我給他開點藥吃吃呢,想不到這一眨眼,我連藥都還沒有給他開,他就這麼走了。”周大爺惋惜的說道。
我從包裏拿出了一疊錢,是上次取出來還沒有花完的錢。在市裏根本不需要花現金,隻是在這個這個村子裏花了一些錢。大約還剩下幾千塊錢。
我把錢放到了周大爺的手上,對他說道:“雖然當年他把我遺棄在了孤兒院,但是也撫養了我一兩年,算是對我有養育之恩了,如果他活著的話,我還能給他一些幫助,但是現在我連最後一麵見不到了,這些錢您拿著,拜托您把他的葬禮辦好了,讓他死的安樂一些。”
周大爺接過了錢,代替大貴向我道謝。
隨著王大貴的一死,所有的希望都已經灰飛煙滅了。
我辭別了周大爺,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車上。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車上的。
“走吧,回去吧。都完了。沒希望了。”我意誌消沉,絕望的說道。
“這可不一定,你絕望的太早了。”景爺卻頗有興致。
“這話怎麼說?”我無力的發動了車鑰匙。
“你不覺得王大貴死的太蹊蹺了嗎?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我們要來找他的時候,他家裏失火了。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景爺點了根煙遞給了我,猜測道。
“你是說,這不是意外,是謀殺?”我驚訝的問道。
“你不覺得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嗎?而且剛才鑒證科的人來了,帶走了很多東西回去調查,我旁敲側擊問了一下,他們也覺得這不是普通的失火案子,而像是有人故意縱火。雖然現在什麼調查結果都還沒有出來,王大貴的屍檢結果也還不知道,但是我覺得,這肯定沒有那麼簡單。”景爺肯定的說道。
“那我們就假設他是被謀殺的,那什麼人會去殺他?殺人五大動機,財,色,情,仇,激動殺人。一個孤寡老人,沒有什麼積蓄,靠著政府的低保過日子,所有的欠債也在幾年前還清了,財可以排除。第二個顯然不可能。第三個也一樣。他沒兒沒孫,沒有任何親戚關係,為人也和善,從不與人高聲說話,能有什麼仇?那麼還有誰能一大早的去他家裏跟他大吵一架,然後憤怒起來把他殺了嗎?”我把所有的可能都一一排除了。
“不不不,不是這個思路。你想想,把他殺了之後對誰會有好處?不是現在的,是以前的。”景爺提醒道。
“對誰會有好處?不知道。我現在什麼都想不到,你還是直接說了吧。”我頹廢的說道。
“既然五大動機都不存在,為什麼還要殺了他?除了這五大動機之外,還有別的呢?他被人滅口,是不是因為他知道了什麼?你再想想,他知道什麼?算了,他不是和人販子交易過嗎?那麼他就是知道了這個人販子的事,所以被滅口了。”景爺接著說道。
“被人販子滅口?這麼多年不來滅他口,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滅他的口?難道有人知道我們來找他,所以提前滅口了?”我問道。
“對,就是有人知道我們來找他,所以提前滅口了。而且我猜那個人肯定就是跟蹤我們的那個人,之前我們不知道他的意圖,現在我們可以猜測到,他可能就是那個人販子,之前怕我們查到了你的身世,導致他人販子的身份暴露,但是我們卻一直沒有任何的收獲,所以他就收手了,但是他不知道我們又怎麼得知了我們要來找王大貴的消息,這次我們的目標對了,所以他必須先下手為強,解決掉這他。才能免掉後顧之憂。”景爺得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