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清心寺。”我對著車子說了一聲。
“清心寺位於……距離您62公裏,是否設置導航?”這語音導航係統把清心寺的位置念了一遍之後問道。
“是。”我答道。
車子便自動為我設置了導航。
這係統還還真是高科技啊。六十二公裏?也就是這裏也是清山市內?看來這座山大概是這清山山脈這一片之一,被這黑衣人買了下來……
七年來第一次一個人開著車,沒有了景爺在我身邊嘮叨,也沒有了他吃零食的聲音,也沒有了他的呼嚕聲,除了發動機低沉的轟鳴聲之外,顯得非常安靜……我眼淚突然止不住留了下來,幾乎看不清路麵的狀況了。
景爺真的是不存在的嗎?章珊是我救的。所以她一直在感謝的人是我,她那時候一直盯著我看,大概是在看我額頭上的印消去了沒有吧……所以那天晚上我做的夢,夢見我去救的章珊,這是真實發生了的事情……所以在妙必寺裏遇到那個老頭子,在我們把他欺負了一遍之後,才會罵我是神經病。所以在去超市拿文件的時候,由於景爺突然說話,導致那個大媽也突然嚇到了。所以鄭一潭也會罵我神經病,讓我去看醫生,這些都是因為他們知道了我有人格分裂,或者他們不知道我有人格分裂,因為我一個人,卻說著兩個人說的話,導致他們受到了驚嚇……
那麼換句話說,這七年以來,我一直都是一個人開著車,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破案,一個人抽煙,一個人喝酒,一個人玩……這些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事情,隻是我的大腦為我創造了景爺,由他陪著我做著一切……
所以景爺做的事情也是我自己做的……景爺也抽煙,喝酒,玩遊戲,破案,在酒吧吹牛,泡妞……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
我自己一個人和我自己創造出來的人格分裂玩了七年……
那我是不是不應該為景爺的死亡感到悲傷?畢竟他根本沒有存在過……我是不是還應該感到開心,因為的病治好了?但是我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的快樂,我的心裏隻有悲傷。
甚至,我似乎並不在乎景爺是不是一個真正存在的一個人,哪怕他就是隻存在在我的腦中,我也願意,這樣最起碼我就不會隻有自己一個人了。
夕陽西下,我不斷地回頭看著景爺是不是又突然坐在了副駕駛上,吃著零食,或者睡著覺……但是他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很快來到了清心寺的山腳下,卻遲遲不願意打開車門。
雖然我知道這基本上已經確定是真實的,景爺確實是我的人格分裂,但是我也不敢去麵對……
在車裏醞釀了很久,直到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我才下了車,準備往往山上走去。
想不到我剛下車,便遇到了那個一直接待我們的沙尼和其她的幾個沙尼,她們正準備上山,手裏提著一些東西,估計是下山采購了。
她走過來看見我,便停下腳步,說道:“阿彌陀佛。施主,為何每次前來都是夜幕之後?”
“巧合,巧合而已。這次來我想問一個問題。我每次都是一個人來的嗎?就是,我身邊有沒有跟著一個人?那個人跟我身高差不多,但是比我胖一點點。”我急切的問道。
既然終究無法逃避,隻好麵對。
“施主每次都是一人前來並沒有其他人一同前來。”她回答道。
“師父,你確定我是一個人來的嗎?”我再次確認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尼確定施主每次都是一個人前來的。”她又回答道。
“好的,謝謝師父,那我沒什麼問題了。”
我們道完別之後,我又發動了車,漫無目的的開著。
景爺真是不存在的。靳景就是我。靳景就是吳行。
淩晨一點半,我竟然不知不覺吧車開到了夜景酒吧。
我下車走了進去。酒吧裏還有很多的客人,一些美女正在舞池中跳舞,不過也有幾個已經醉倒在沙發上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