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琅受傷之事過去幾日之後,白暮見窗外好不容易出了一點陽光,她便對方琅提道:“我能出去逛一逛嗎?”
“不行,你哪裏都不能去。”方琅斬釘截鐵的說道。
白暮看著方琅的臉冷冰到了極點,似乎像一個冰塊一般,他的這個形象在白暮的腦海中根深蒂固,以至於提到方琅就能立刻想起冰塊。
她在房間裏憋悶的慌,好在屋中有電視,白暮無聊之時看電視解悶,看著電視裏麵無數的美食,她覺得很饞,通過電視她覺得人類世界原來是這麼的豐富多彩,可比青丘有趣的多。
思及此,白暮又動了出門的心思,她做出一副可憐的模樣來到方琅麵前央求道:“我能不能出去玩耍一會兒,就一小會兒。”
方琅表情凝素地看了白暮一眼,用手捏了捏她毛茸茸的耳朵說道:“外麵的世界很危險,你在外流落過一段時日,想必外麵如何也不用我細說。”
被方琅這麼一提,白暮垂著頭神情十分懊惱,她知道外麵的世界如何,但是仍然想出去逛一逛,畢竟一直待在屋內很是無聊,隻能眼睜睜看著方琅進進出出。她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要不是因為這個耳朵她也不至於如此的小心謹慎,但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事,她又不能立刻變成完全的人形,否則也不會被從青丘趕出來。
方琅再一次從房間離去,在臨走前他特意囑咐道:“白暮,你一定要乖乖待在屋內,至少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對於這一點白暮當然知曉,方琅要是傷害她早就不會放過她,哪會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至少在方琅這裏她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嗯。”白暮無精打采的答應道,她眼睜睜地看著方琅從房間中離開,隨後她回到了沙發上,整個身子幾乎蜷縮在沙發中。
此時陽關從窗戶內投進屋內,照耀的一室暖暖的,白暮伸了個懶腰,悠閑地撓了撓自己的耳朵,她正準備躺在沙發上美美睡上一覺。
忽然,她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那腳步聲聽起來很陌生,一定不是方琅在門外。白暮突然變得緊張起來,想起方琅傷痕累累的模樣,莫非是仇家找上了門?她正思索著該如何麵對這個突發事件,她雖然是九尾狐,但是還真沒什麼戰鬥力,頂多就是跑得快一點罷了。
白暮悄悄來到門口,她想看看外麵到底是何人,遂然抬起頭通過貓眼朝著外麵看去,殊不知這麼一瞧便看見一個陌生男子的身影,她屏息凝視正準備往後退。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門外的男子表情凝素地看著她,而白暮也石化了。
“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男子質問她道。
“我,我是方琅的客人,不知你是誰?”白暮支支吾吾的說道,她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去,她感到男子身上有一股強大的氣場,甚至比方琅身上的氣場更甚,白暮是個聰明的狐狸,遇見這種事情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男子輕笑一聲,他的視線很快落在了白暮毛茸茸的耳朵上,男子對她紳士般的伸出右手說道:“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不要害怕。”
盡管男子的語氣變溫和許多,但白暮的內心仍然止不住的害怕,他長得很是好看,模樣也十分清秀,甚至不會比青丘的美狐差,可白暮很難對男子有好感,她繼續後退著說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男子卻依然步步緊逼,他的黑眸裏散發出戲謔的光芒,似乎在玩一個貓捉老鼠的遊戲。這種感覺對於白暮來說糟糕透了,用人形她跑不過這個男子,恢複九尾狐的模樣未必逃不出這裏,為今之計隻有變成九尾狐的模樣。
白暮用最快的速度變成原身,想從房間裏麵溜走,當她徹底變成狐狸之後身體也變得靈巧許多,她正準備找個空隙溜走。
男子卻定定看著她,眼神裏露出欣喜的光芒說道:“你居然是九尾狐。”
她不知九尾狐意味著什麼,不管是方琅還是眼前這個男子,知道她的真身以後或者驚訝或者興奮,不管他們如何她都要離開這裏。白暮把尾巴高高立起,想要從窗口上躍下,剛往窗口一跳,她就聽見了男子清脆的笑聲,那笑聲如同諷刺一般傳入她耳中。
男子笑得很是詭異,不過此時白暮顧不上這麼多,她繼續往下跳,可是瞬間之後她傳來痛呼聲,窗台處仿佛有一張無形的網,不管她用多少的力氣往下跳都會被反彈回來,她一次次的跳出去,又一次次的被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