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輕描淡寫的談起自己和方琅的關係,但是她身後的男人卻不相信,男人的眼睛狠狠瞪了她一眼,語氣也更加冷了幾分,如同寒冬裏的冰雪一般,讓白暮瘮得慌,她想完了,這人壓根不願意相信自己。
“說的這麼輕巧,不過我把你弄到手,想必方琅一定會出現的。”男人哈哈大笑幾聲,他拖拽著她往小巷的另一頭走去。
白暮隻覺得自己的耳朵快要被他扯下來了,她疼的哇哇直叫,用手護住自己的耳朵,對著身後的男人說道:“你稍微輕一點,耳朵都快被你扯斷了。”
此刻她被人揪住耳朵,就是想變成九尾狐溜走也有心無力,何況她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的力量不會比方琅差,這是一種讓她從心底恐慌的力量。
雪簌簌而落,白暮渾身落滿了細密的雪花,外麵的天氣很冷,繼續待下去她覺得自己快要變成一隻冰凍狐。而男人拽著她繼續向前走,她不知道要被帶往何方。
“我是真的與方琅沒有什麼關係,你怎麼就是不願意相信呢?”白暮歎了口氣,語氣無奈的說道。
男人也懶得搭理她,隻是繼續拽著她往前走去,白暮幾乎感到絕望了,眼見著離樓房越來越遠,她有些垂頭喪氣,關鍵時刻都沒有人來搭理一下,這該如何是好,萬一被這個壞狼人擄走,淩虐她怎麼辦?
白暮心頭越想越發毛,隻想著快些有人來解救自己,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這裏除了她和這個擄走她的人以外,其他人的影子連半個都沒有看見,她不禁覺得心慌起來,這個時候隻要能把她救走,不管是誰來就好。
“我勸你給我聽話一些,免得待會兒受更多的皮肉之苦。”男子見白暮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安定的神色,便在一旁冷笑著勸道。
白暮覺得眼前這個男子著實可惡,這摸樣分明是想慢慢折磨她,與其這樣她情願來個痛快,她咬牙對男子說道:“你要是看我不順眼,直接把我除掉,何必在這裏慢慢折磨我。”
男子用力扣住她的下顎,逼迫她看向自己道:“我不會放你走,也不會殺掉你,不過想用你來換方琅罷了,沒有你他怎麼會出現?”
“你的手不要那麼用力。”白暮困難的張了張嘴,她白了男子一眼,“你倒是可以試一試,看方琅會不會前來。”
她覺得與男子談判無效,這人一副冷冰冰的麵孔,看樣子是不會聽她的話,白暮心中咯噔一下,她想是不是狼族的人都喜歡繃著一張臭臉,思及此她便努了努嘴。
男子也不與她多說話,繼續拖拽著她往前走,白暮隻能輕聲哼一哼以示不願,漸漸的她嗅到越來越強烈的狼人氣息,她有一種預感,這個男人可能是要把她帶到狼人老巢,想到此處她就感到害怕。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白暮艱難地扭過頭問道。
“去一個你無法逃離的地方。”男子的表情已經冷到了極點。
白暮以為自己快要完蛋了,她剛有掙紮的跡象,就被男子用繩索綁住手腳,他綁的很是用力,小手都被勒紅了,她的心中一片酸楚,隻是這裏沒有解救她的人。
就在她快要絕望之際,忽然聽見了熟悉的腳步聲,當她抬起頭之時眼睛裏充滿了希望,終於有人來救她了。
男人也感覺到有人靠近,他把她綁在一顆樹上,自己則麵色凝素地看著來人漸漸靠近。
氣氛一瞬間緊張起來,白暮想要從繩索裏掙脫出來,雙手不斷的在繩索中掙紮,可是無奈卻越弄越緊,她小聲低喃:“不知這人是怎麼給我綁的。”
男子留意到她的小舉動,哈哈大笑一聲:“別費心思了,你無法從裏麵掙脫出來的,我綁人從未失手過。”
此時白暮的內心是崩潰的,她癟了癟嘴,隻能眼睜睜看著來人走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來者身上。
“淩洛,別來無恙?”
那一聲熟悉的聲音傳到白暮耳中,她忽然間覺得欣喜不已,隻是她抬起頭朝著後麵看去,卻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她不禁覺得有一點失望,為什麼到了關鍵時刻不是方琅出現在自己麵前。
“天命師,能在這裏碰見你還真是湊巧。”淩洛輕笑著說道,言語中卻帶著一絲警惕之意。
白暮對上官琪直言道:“他沒有來嗎?”
上官琪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之情,但是很快就隱沒下去,他剛想走進幾步,卻被淩洛用手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