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琪抱著白暮回到臥室,他見方琅的表情很是凝素,便安慰他道:“她的命暫時是保住了,利器已經成功被我取出,至於後麵會不會出現什麼新的狀況,那就不得而知了。”
“謝謝你。”方琅稍稍鬆了口氣,他看白暮已經陷入沉睡中,便摸了摸她的頭,他的視線再朝著她的傷口看去,那裏已經被上官琪包紮起來。他聽出她平穩的呼吸聲,心想白暮的傷情暫時控製住了。
處理好白暮的傷口,上官琪又看了看方琅身上的傷,此時他已經重新變回人形,褪去外衣的他滿是傷痕累累。
“他們下手真重,看來是想置你於死地。”上官琪感慨說道。
提起此事,方琅的臉色就陰沉下去,他輕哼一聲說:“我已經對淩洛說過許多次,老族長的死不是我造成的,可他就是不相信,這一次他更是變本加厲,可能隻有我死了,他才會稍微安心。”
上官琪臉上閃過一絲詭譎的笑意,他聲音幽幽的說:“有時候男人之間的恨意,不一定因為權力或者某件事情,可能僅僅是因為一個女人。”
“藍欣?”方琅重重吐出這個名字,一直以來他都把藍欣記在心中,就算是逃亡之時,他也無法忘掉她。藍欣的存在算是他冰冷記憶中的火光,總是在無形之中溫暖著他,他實在不忍心把最後的這一絲火光都掐滅掉。
他漆黑的雙眸中透出陣陣光芒,但是瞬間又暗淡下去,方琅壓低聲音說:“我知道和她之間已經不可能,我們狼人向來忠誠,不會輕易背叛另外一半,所以我沒有忘記她。”
“忘了吧。”上官琪的聲音很輕,就如一片雲朵一般輕盈,他帶著憐憫地看了方琅一眼。
方琅淡淡一笑,他沙啞著嗓音說:“白暮和她是不一樣的,白暮是一隻狐狸……”
他的話隻說到一半,他抬起頭看了看上官琪的神情,似乎有一絲怪異,他一直把上官琪當成自己的朋友,所以不想把他往其他的方向去想。
“有些事情也算是你提醒了我。”上官琪似笑非笑的說,同時他朝著昏睡的白暮看了一眼,“外麵都流傳著九尾狐靈力不錯的事情,不過在她身上我並沒有看到多麼卓越的靈力。”
方琅幫白暮解釋道:“可能她不一樣把,也有可能傳聞有誤,關於靈力的事情無從查起,何況我們與青丘狐族之間也沒有太多的交情。”
“是嗎?”上官琪語氣中帶著質疑,他用手襯著頭,淡淡一笑說道,“在白暮心中,永遠隻有吃的最重要,就算是這樣一隻九尾狐,帶在身邊似乎也不錯。”
方琅沒有回複上官琪的話,這會兒他和白暮的命都掌握在上官琪手中,還是不要隨便回答為好,以免在無意中觸碰了不該碰的話題,他和他之間會變得尷尬。至於白暮靈力一事,他有著另外的想法,她確實不會什麼術法,也不是個厲害的角色,更不像她的同類那般賣弄姿色,白暮是個特殊的存在。
不過有一點他無法忽視,方琅突然想起了以前他受傷之時白暮幫他療傷的情景,雖然那時候他的意識很模糊,但是他卻隱約記得是她幫自己治療好了傷口,盡管沒有痊愈,卻因為她的幫助好了大半,她有一種幫助別人恢複的能力,準備的說也許是一種治愈力。
“你也這麼認為的嗎?”上官琪柔柔一笑,他本就長得秀氣,再加上溫和一笑顯得有幾分柔媚,然而他的語氣卻忽然變得生硬起來,仿佛在談論一件所有物一般,他擰著眉,“你在我這裏也要住一段時日,希望你能好好留在這裏,暫時不要提回去的事情。”
“我哪裏還有資格去提,如今的我性命都不在自己手中,現在又把白暮給牽扯進來,隻盼著與你在一起能度過他們的追殺。”方琅的語氣很委婉,似乎是故意祈求一般,這樣可以讓上官琪放心一些。
“希望她能快些好起來。”上官琪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他處理好方琅身上的傷口,然後鬆了口氣,神情也緩和幾分,“今晚和淩洛的爭鬥讓我很是疲憊,我想好好休息一番,其餘的事情以後再說,我這裏房間有許多,你隨便挑一間就好,隻是這間房子是讓白暮休息的,就不要打擾她了。”
說完他便帶著方琅朝外麵走去,順便關上了房門,他拍了拍方琅的肩膀:“你也去好好休息,以後說不定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去做,你的冤屈總有一天會真想大白,你也不要過於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