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方琅也急著離開這裏,要知道白暮還在等著這些解藥,他轉身急急從這裏離去。
淩坤看著方琅離開的背影,頓時覺得感慨不已,他不得不承認方琅說的話有道理,要是早些時候他聽見這番話就好了,說不定還能挽回一些彼此間的誤會,也許這件事情的根源就是積攢多年的誤會。
“我們回狼族吧。”他對眾狼人揮了揮手。
眾狼人開始還帶著勢必要把任務完成的心情,但是發生這樣反轉的事情,大家也沒有想到,所謂的道理在這一刻變得微不足道。
就在他們轉身之時,淩坤看見角落中竄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不禁吃驚問道:“餘叔,你怎麼也在這裏?”
“我不放心你們,於是就悄悄跟了出來。”餘叔臉上的神情稍稍放鬆,他頗為滿意的說,“還好沒有發生不可收拾的事情。”
淩坤眯了眯眼說道:“隻怕發生大事情之前,餘叔你就會出現,你自然不會放任方琅被我們欺負。”
餘叔輕咳幾聲:“我並沒有偏袒誰,隻是盼著咱們狼族越來越好,而一些受了誣陷的人,也希望他能夠洗刷冤屈。”
淩坤沒有回複餘叔的話,雖然方琅對他說出了這番肺腑之言,但是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他的心中還是存著疑慮。
回去的路上方琅走的很快,他一刻都不敢耽誤,他也知道白暮那裏耽誤不起,否則那隻小狐狸會因此丟了性命。
方琅快步朝著上官琪家走去,他片刻都不想停下來,用最快的速度往上官琪家走去。直到傍晚時分,他終於回到了上官家。
他急著敲了敲大門,過了一會兒之後,終於有人來開門,方琅細細一看見原來是上官琪家的老傭人,他和他雖然不太熟,但也見過一兩次。
方琅急著說道:“張伯快點開門。”
張伯緩緩把門打開,他語氣淡淡說道:“你回來了。”
方琅立刻進入房內,他趕緊朝著上官琪的房間走去,剛走到房間外麵,他便聽到裏麵傳來上官琪的聲音:“白暮,你再撐一撐,他很快就回來了。”
“白暮!”方琅也顧不上那麼多,趕緊推開門走進屋中,他看見白暮化為九尾狐的原型躺在白色床單上,此時的她看上去十分虛弱,就連眼睛也是微微閉著。
“你終於回來了,方琅。”上官琪臉上的神情很是緊繃,他立刻問道,“ 解藥既帶回來了吧,白暮快撐不住了。”
方琅迅速把解藥從懷中拿出,他摸了摸白暮的頭,她的皮毛還是那樣柔軟,隻是少了一份光澤,而她身上的傷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看到這一切他的心都揪緊了,這些時日想必白暮沒少受到傷痛的折磨。
“對不起,我來晚了,要是能早些時候回來,你也不用受這麼多折磨。”方琅的話很輕,言語中帶著陣陣愧疚之意。
上官琪歎了口氣說道:“還好你回來的及時,這些天白暮的傷情開始惡化,我給她用的藥都不能緩解她的傷情,如果你再回來晚幾天,就真的沒救了。”
“方琅。”白暮氣若遊絲的喚了他一聲,她稍稍把爪子往上抬了抬,像隻小動物一般在方琅寬大的手心裏蹭了蹭,“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也不知我的身體是怎麼一回事,總是那麼嗜睡,甚至不想睜開眼睛。”
她已經隱約的預感到自己的情況很糟糕,方琅最初離開的幾天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可是漸漸的她便覺得情況不對,每到夜晚之時她的傷口就疼的厲害,開始的時候她想忍住這種疼痛,然而最近這幾天她實在是忍受不住,偶爾發出低微的聲音。她的狀況被上官琪看在眼中,他又為她配了許多藥物,可是連暫時的緩解的能力都失去了。
“你馬上就會好起來的。”方琅聲音帶著幾分悲鳴,沒想到在他離開的這段時日,她的病情開始加重,如果再晚點回來,她恐怕會因此丟掉性命。
上官琪先在製藥室裏研究了一番藥劑,他確實這是特效解藥,這才把藥丸放入碗中,用水把它徹底融化。他端著藥碗朝外麵走去,聲音溫和的對白暮說道:“藥來了。”
方琅見白暮起身很困難,他幹脆把白暮抱在懷中說道:“就這樣喂吧。”
上官琪用湯勺攪拌著湯藥,他對她囑咐道:“現在藥湯的溫度剛好,你可以試著喝一點。”
白暮微微睜開眼,她看著藥碗中帶著猩紅之色的湯藥,這種顏色讓她感到惶恐,似乎瞬間就能讓她想起鮮血的味道,她輕輕一嗅,隻感覺血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她想狼人果真是一個嗜血的種族,就連解藥也與血有關,平日裏她都盡量避開血腥,這會兒要把這個湯藥喝下去,她感到很是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