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琅十分配合白暮,犀利的目光打量著黃鼠狼,喃喃說道:“從哪裏開始呢?”他一邊說著狼爪一邊在黃鼠狼身上比劃著。
黃鼠狼被嚇得個半死,他閉上眼睛說:“求你們給我個痛快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也給我一個痛快吧,反正都活不了呢。”長舌妖也附和著說。
就在這時,上官琪也參與進來,他揚起薄唇輕笑一聲:“你們這兩個妖還真是好玩,其實他們不過在嚇唬而已,你倆居然都當了真。”
“嚇唬?”長舌妖語氣激動的說,“這不叫嚇唬,這分明是想要我們的命,而且我們也準備好了死,突然一下給我們說不用死了,這個反差有點大。”
“難道不死還不好嗎?”白暮反駁長舌妖,她狠狠錘了錘他的頭,“當初你也想吃掉我,我的做法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就算真的要把你吃掉,你又能如何?”
“我錯了。”長舌妖痛哭流涕的說,“我再也不敢隨便吃妖,也不敢吃狐狸了,今年我真的沒怎麼吃肉,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吃素。”
至於這番話白暮確實不怎麼相信,這長舌妖看上去也不像什麼好妖,在這暗影街中估計沒少做壞事,她瞥了長舌妖一眼,示意他不要繼續說話,他的話語讓她感到心煩。
“我們真的不用死了嗎?”黃鼠狼不敢置信的說。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上官琪繼續笑著說道,他看了看長舌妖和黃鼠狼,目光遂然變得冰冷,右手迅速向長舌妖揮去。
隻見一道銀光閃過,長舌妖的左臂落在地上,他抱起殘缺的手臂痛苦的呻吟:“我的手好疼,我快要死了。”
這殘忍的一幕無比清晰的出現在白暮麵前,她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上官琪,以前的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利落果斷地砍下了長舌妖的手。要知道以前廝殺的事情都是方琅去做,上官琪不過是使用術法驅散之類,他很少做這些沾血的事情,突然間好像什麼東西在發生改變。
“大哥,你會好起來的。”黃鼠狼替長舌妖捂住不斷滲出鮮血的斷臂,他的臉色一片蒼白。
方琅站在旁邊,看著眼前這一幕尷尬的說:“以後有什麼沾血的事情,還是我去做吧,這些事情不適合你。”
“沒什麼適合不適合的,凡事總有第一次。”上官琪俊臉上的神情泰然自若,仿佛這一切對他來說沒什麼影響。
本來隻是想要嚇一嚇他們,沒想到上官大哥砍的這麼幹淨利落,幾乎不給他們一個喘息的餘地,這樣的做法一點都不像以前的上官琪。白暮突然間意識到經曆青丘的事情以後,上官琪好像也發生了一些改變。
“你們以後安安靜靜待在這裏,記住不要給我惹出禍端。”上官琪對長舌妖和黃鼠狼命令道,他指了指周圍的街道說,“不許傷害裏麵任何妖,下一次斷的可不是手臂,而是你們的腦袋。”
“是,我們謹遵您的吩咐。”黃鼠狼哭喪著臉回答。
長舌妖雖然疼得半死,但是怕上官琪會繼續責怪他,隻得跟著黃鼠狼回應:“我也會注意的,不會欺負弱小的妖,求您高抬貴手。”
“請問您是天命師嗎?”黃鼠狼突然問道,回想起那道銀色光芒,以及上官琪施展的術法,看上去像級了天命師。
上官琪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他既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也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而是目光慵懶地看著眾妖。
“他居然是天命師!”周圍的妖傳來一陣驚呼聲。
“我們快走吧,天命師可是惹不起的。”眾妖中又突然出去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