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爾是出了名的“不服管,不聽勸”,周易的話,也就能震住她一時,過後,她就全當耳旁風,聽聽就過,照樣該幹嘛幹嘛,就是去周家的次數越來越少,想盡各種借口推搪,其實就是不想看見周易。
周母問周易是不是欺負李宴爾了,不然以前一個星期能來兩三趟,現在怎麼一個月都不來一趟了呢?
周易哼了聲,“我欺負她一個小屁孩兒能有什麼成就感。”
“那宴爾最近怎麼叫也叫不來了呢?誒,國慶放假的時候你有沒有帶她出去玩兒?不會真給她補習了一個假期吧?”
“媽,您就別操心這個了,她就是青春期,跟全世界都鬧別扭呢,過幾天就好了。”
周母歎口氣,“過幾天是幾天啊,我去了幾次也沒見著她人,怎麼總感覺這孩子是在躲著我們呢?”
周易換鞋準備出門,“反正遲早都得是周家的人,以後天天杵您眼皮子底下,有您煩的時候。”
“我煩什麼呀,你杵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會煩,宴爾就算戳我眼窩子裏我也不煩。”見他又要出門哎呀呀歎口氣,“晚飯回不回來吃啊?不會又要留你媽一個人在家吃吧?”
“公司有個會我得去,您要是覺得在家悶就來公司,我那兒一堆人等著陪您聊天呢。”
“哎呦,我才不去,跟那些個小丫頭哪能說到一起去,我一會兒再給宴爾打個電話,讓她過來吃飯,哎呀,都快五點了,我跟你一起下去,你開車送我到商場,我去買點菜回來。”
周易笑了下,“那我晚上抽時間回來。”
他也快一個月沒見著她了,小丫頭氣性還挺大,再任由她這麼鬧下去,什麼時候能是個頭。
而彼時的李宴爾和梁煒衡卻是越走越近,韓霏問她是不是在和梁煒衡談戀愛,李宴爾說沒有,可又怕韓霏多嘴,她再見梁煒衡時尷尬,又多加了句暫時沒有要談戀愛的打算。
韓霏卻好像有意撮合,同樣的話又去問梁煒衡,梁煒衡表現得就大方多了,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反問韓霏為什麼這麼認為,等韓霏說出個一二三四來,他又不回答,隻是笑,那笑裏還帶幾分曖昧不明。
李宴爾從小到大,不止被媽媽管,還要被周易管,管她吃喝,管她怎麼做人也就罷了,現在連她交什麼朋友都要管,他越是限製她跟異性來往,她就越是要堵這口氣,把他的話都當耳旁風,該由著性子來還由著性子來。
臨放學的時候,周母給李宴爾打電話,說她媽媽和弟弟都在她家,讓她晚上過來吃飯,李宴爾有點兒猶豫,她不想看見周易,也不想去。
周母聽出她有些猶豫,不等她拒絕,千叮萬囑讓她一定要來就掛了電話。
她隻能去找梁煒衡告訴他今天不能跟他一起去做兼職了。
梁煒衡說沒事,又問她,“周末有聚會,你去不去?都是你認識的,就宋安安和李澄她們。”
她跟宋安安和李澄關係不錯,而且又是梁煒衡親自邀請,哪有不去的道理。
“去。”她說,“那我們周末再聯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