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周易的眼線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他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得到了李宴爾被請家長的消息,至於原因——就是因為上課和男同桌打鬧。
他打電話給李母旁敲側擊的問李母有沒有老師給她打電話,李母被他話裏的彎彎繞繞拐進去,說沒有,還說李宴爾這次月考進不了兩名,孩子大了,果然省心不少。
省心?周易可不覺得省心,他以後結了婚,生孩子絕對不能生閨女,生個閨女太他媽的操心了,天天提心吊膽,就生怕自家種的好白菜,隨隨便便就被個什麼豬給拱了,不止擔心這個,還要擔心自己的白菜上趕著去找豬拱,前者還可安慰自己白菜是被迫的,若是後者,那他非得把那頭豬宰了不可,宰了也不跟白菜一塊兒燉。
他開著車跟在李宴爾身後,看她跟梁煒衡一路說說笑笑到了遊樂場,遊樂場的工作隻有周六周日,他們今天來顯然不是為了工作,他沒跟進去,車停在門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煙,第三根煙燃盡的時候,她出來了,隻有她一個,重生一般,伸個懶腰,嘴角掖藏著未及收斂的笑。
梁煒衡追出來送她到門口,兩人依依不舍告別,然後,他想親她,李宴爾躲開了,輕輕推他一把,大馬路上,行人來來往往,她害羞,怕被人圍觀。
好在他也不強求,揉揉她腦袋,目送她過馬路坐公車,然後才轉身離開。
周易覺得自己就像個跟蹤狂,一身的警備線,李宴爾一出現就立刻拉響警報,跟她有關的一切,他都沒法兒置身事外。
錢萊由衷的評價,“您不是像跟蹤狂,您就是跟蹤狂。”
“我怎麼有種養閨女的感覺呢?”周易背靠老板椅,雙腿搭在辦公桌上,煙灰缸裏已經攢了十幾個煙頭,他點燃煙盒裏的最後一根,長長歎口氣,“這感覺太他娘的詭異了。”
“老牛吃嫩草不都是這種感覺嗎?”錢萊想出一個最適合他的比喻,“您就沒有罪惡感嗎?**的罪惡感,叔叔跟侄女或者是爹跟閨女?這兩種關係都挺適合您的。”
周易一個文件夾砸過去,“日子過得太滋潤了,皮又癢了?”
這種程度的飛來橫禍錢萊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煙灰缸他都躲得過,區區一個文件夾不值一提,才撿回一條命,他又把腦袋遞過去,“我說的是事實,我如果是李宴爾,也不會想跟您談戀愛的。”
周易很受傷,“為什麼?”
“你想啊,你比她大了十二歲,她還沒出生呢,你已經上國中參加科技大賽拿獎了,等到她五六歲會跑會跳了,你高中都畢業了,現在你公司都上市幾年了,人家高中還沒畢業呢,不過我這麼說差距可能還不是很明顯,咱們換個角度想想,你第一次跟女朋友滾床單的時候她話還不會說呢,那會兒興許還穿開襠褲呢,這麼一想,差距是不是就大了?”
周易把最後一根煙摁熄在煙灰缸裏,“人家爺孫戀差了幾十歲不照樣該結婚結婚該生孩子生孩子嗎,怎麼到我這兒就成了老牛吃嫩草是**了?”
錢萊慢慢兒往後退,提放著他手裏的煙灰缸,“是是是,您說得在理,我剛才都是瞎說的,您別生氣啊,一會兒開季度會,我先下去準備,江梓一會兒過來叫您,您歇著,我先走了!”
周易在自己臉上摸一把,打開電腦翻出最近幾天關於他的新聞,財經報道裏有關於他的采訪,照片也是最近的,真不是他自戀,要不配文的話,估計不少人都會以為是雜誌社誤把哪個國際超模的寫真放錯了版麵,多好看的一張臉啊,蓄一圈青色胡茬,成熟中又帶了幾分不羈的放蕩,真是齊全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