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煒衡有女朋友的事很快就傳開了,不是班花,不是級花,也不是校花,是朵野花。
李宴爾就這麼出名了,上一次她這麼出名還是她把人家鼻梁骨打斷那次,易科技的老板來給她掏的錢,說李宴爾是他的未婚妻。
她給別人當童養媳的消息就這麼不脛而走,以至於現在有人想找她麻煩都得看著周易的麵子上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稱。
這回出名是因為梁煒衡,流言蜚語冒個尖兒,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不過一個下午,她腳踏兩隻船的傳聞就鬧得沸沸揚揚,甚至有人要匿名給周易打電話,告訴他,他的童養媳在外包養小白臉。
人的惡毒從來不會跟年齡掛鉤,一張張光鮮亮麗的臉,說著笑著,嘴裏吐出來的卻是最不堪入耳的話,李宴爾再次成為了稀有物種,下課鈴一響,門口窗邊就圍滿了人,都要一睹她的真容,可最後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普普通通,比一般的好看,比起好看的又少了能讓人一眼驚豔的五官,實在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上次被她打斷鼻梁骨的那個男生十分解氣的在邊上吹涼風,“你腳踏兩隻船的事你未婚夫知道嗎?你拿著他的錢包養小白臉,膽子可夠大的啊!”
李宴爾把頭埋在臂彎裏,困了,想睡覺,可周圍亂哄哄的,冷嘲熱諷不住的往耳朵裏灌,吵得她根本睡不著。
蔣晁取下自己的耳機給她塞上,抱臂站起來,打量他一眼,伸手搭上男生的肩,“上次她打你,你鼻子疼不疼?”
男生白他一眼,“廢話,打你你試試!“
蔣晁又問他,“那你說是我打你比較疼還是她打你比較疼?”
拳頭捏的劈啪響,大有威脅的意味。
“行了。”李宴爾摘掉耳機,”你還活在八十年代啊,都什麼歌啊難聽死了!”
蔣晁放下拳頭,“你懂個屁,那叫經典!”
男生嘟嘟囔囔走遠了。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兩個人都有病,所以才能做同桌,怪胎!
李澄和宋安安去外頭溜達了一圈回來,一人拉了張椅子挨著李宴爾坐下,“外麵可熱鬧了,說什麼的都有,好吃好喝都堵不住她們的嘴。”
蔣晁哼哼兩聲,“是梁煒衡說的吧,早說過他這個人不行,你們不信。”
宋安安歎口氣,“宴爾,一個星期快到了,你是打算玩兒玩兒就過呢,還是想假戲真做啊?”
李澄憋的難受,幾次想開口說些什麼都忍住了,一步錯步步錯啊,她們這朋友太不仗義了,問心有愧,眼看著她一腳陷進去,卻不能拉她一把,罪惡感如醍醐灌頂,往後這損人不利己的事還真不能幹,太他媽折磨良心了,憋得難受。
唯一的知情人就剩蔣晁了,李澄拚命給他使眼色,可他卻視而不見,耳機重新塞回耳朵裏,高深莫測道,“不撞南牆不回頭,等她自己撞個頭破血流就知道自己是錯的了。”
李宴爾在他凳子腿上踹一腳,“你就是見不得我好。”
蔣晁忽然笑開了,“你說得對,我就是見不得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