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煒衡說,他們談戀愛的事是他說出去的,說的是“正在談戀愛”不是因為遊戲規則,也沒有任何的附加條件。
李宴爾多少也猜到了是他說出去的,她不會自找麻煩大張旗鼓的宣揚,剩下知情的除了宋安安和李澄就剩他那邊的邵胤和江子凱了,她這邊的她能保證,沒人會往外說,梁煒衡那邊就不一定了。
實話說,一開始知道有可能是梁煒衡說出去的時候,她其實挺生氣的,這種事,她巴不得藏的越深越好呢,可他完全不當回事,流言蜚語傳出去,人家之多說他眼瞎,可是說她會把什麼“狐狸精”“不要臉”“勾引人”這種詞往她身上套,二者誰受的傷害比較大,不信他會掂量不清楚。
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他問她能不能原諒他,李宴爾猶豫了會子,點點頭,雖然沒說話,可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梁煒衡伸手去握她的手,男生的手,因為打工,手心長了一層薄繭,不過並不影響觀瞻,五指修長,骨節分明,或許跟周易的比起來還是會小一點,但是會慢慢長大,李宴爾心想,自己也許還會看著他慢慢長大。
年輕時候的感情,太純粹,動輒就跟一輩子掛鉤,無關利益的戀愛,有種稚嫩的浪漫,是能無限回味的,多少年之後想起來還是會悸動不已。
明天是一周情侶的最後期限,他說,“李宴爾,你做我女朋友吧。“
她還要明知故問,“我現在不是嗎?你不是說你最遵守遊戲規則嗎?”其實心裏隻是想要他一個肯定的答案,女孩子,不管一段感情她是主動方還是被動方,都是最缺乏安全感的,承諾約定或許空口無憑,但卻是能填補內心安全空缺的唯一特效藥。
梁煒衡顯示是深諳其道,不過卻還要故意吊她胃口,抿著唇,佯裝惋惜,“明天周五啊,可惜了,明天結束你就不是了。”
李宴爾果然上鉤,急得臉都紅了,可還是寧願憋著也不主動問他。
男人主動點兒沒什麼,他親昵的擰擰她的鼻尖,“我是說,遊戲結束之後,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初戀的滋味都是蜜糖裹蜜糖,嚐一口能甜到骨頭縫裏的,香芋味的奶茶好像也不是很難喝,她咬著吸管,已經完全忘了那三個人給她發的短信,周易這個人更是完全從她腦子裏被剔除出去了,天高海闊,她這會兒能看見的卻隻有眼前人。
偏他還要故意更加大聲的重複問她,“李宴爾,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不是沒自問過,他身邊漂亮女生不算少,本身條件也不差,想談戀愛,班花、級花、校花,哪一個不比她好看,怎麼就看上她了呢?她自己也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就當是一場夢吧,人生能有幾次機會做這種夢,既然抓住機會了,還管那麼多做什麼,以後的事以後說,她在乎的是當下,在乎的是給自己的暗戀一個交代。
她已經完全忘了周易了。
再抬頭,臉上掛著明媚的笑,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