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介雯吃的很別扭,因為要顧及在周易麵前的形象,餐巾紙始終握在手裏,吃一口擦一下,筷子也不敢往麻辣鍋裏伸,怕辣的吸鼻涕出大汗。
李宴爾百無禁忌,吃的大汗淋漓,周易吃的不多,好料大都進了李宴爾碗裏,間或伸手過去幫她擦擦汗,好一個親密無間。
飯後,李宴爾說,“你是想住酒店還是去住我家?”
介雯剛去洗手間補了妝,這會兒又是一臉明媚,說,“住你家吧,我想跟你說說話。”
周易開車送她們回去。
到地方,周易告訴介雯門牌號,讓李宴爾把門鑰匙給她,讓她先進去,說有話跟李宴爾說。
他從頭到尾也沒看過她一眼,介雯有些不大甘心,“要不......我等你一起上去吧,你們說話,我到樓道那兒等你。”
周易說,“隨你便。”
李宴爾問他,“什麼事非得這時候說?”
周易問她,“演戲會不會?”
“演什麼戲?”
“吻戲!”
“神經......你要沒事我就回去了。”
周易把手伸向她腦後,手指探進她頭發裏,輕輕一扯,黑色的發圈就被取下,搖搖欲墜掛在他食指上,她長至腰跡的頭發瀑布一般散開,月光下,好像還泛著光。
周易撂起她一綹長發,放在鼻尖聞了聞,“用的什麼洗發水?”
“我要回去了。”
“恩。“他順勢勾住她脖頸,往前一帶,她猝不及防,往前一栽,鼻子撞在他胸口。
“周易!”她手沒法兒撐開他胸口,耷拉著,隻好去掐他的腰。
周易挑起一邊唇角,輕而易舉擒住她,“知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
她咬著牙,“放開我!”
“做戲做全套。”
“誰跟你演戲!”
“今天都演了一天了。”鼻尖貼上她的,“隻要不是瞎子,都當你是我女朋友。”
李宴爾氣短,“你說的辦法就是這個?”
周易笑笑,“不是......還有終極大招,要不要試試?”
“我不試,放開!介雯還在看!”
“就是要讓她看!”
他低頭去尋她的唇,玲瓏一小隻,不塗口紅也不塗唇膏,有點兒幹,剛吃完火鍋還有點兒紅,唇形飽滿,像顆櫻桃。
唇齒相接,周易嚐到了薄荷糖的味道,舌尖探進去,在她口腔裏翻找一陣,舌尖一勾,卷走了已經化了大半的薄荷糖,然後鬆開她。
“偷吃賊......”他在她鼻尖擰了下。
李宴爾的嘴比之前更紅了。
身後有人咬牙切齒。
周易餘光瞥到,問她,“明天去哪兒玩兒?”
李宴爾狠狠一擦唇說,“玩兒你大爺!”
“我沒有大爺,不如玩兒我。”
“玩兒你妹!”
周易別有深意看她一眼,“玩兒你妹。”
又揉揉她腦袋,“小孩兒家家的,別說髒話。”
李宴爾瞪他,“你都能說,我不能說?”
“我是大人。”
“哦……”她冷笑,“這會兒把我當小孩兒了?”
周易在她屁股上拍一下,“小丫頭片子,跟我玩兒文字遊戲?”推著她往前走兩步,“回去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