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換好裝備出來,李宴爾已經不見了,問一邊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手往賽道上一指,說,“在看台那兒呢。”
來來往往這麼多人,周易挑眉看他,“你確定?”
“那有什麼不確定的,不就剛才站這兒的小姑娘嗎?跟冠軍走了。”
“冠軍?”
“可不,滑雪冠軍,人家連續三年都是這個!”他豎起了大拇指,難掩一臉的崇拜之情。
介雯也換好衣服出來了,左右環顧一圈問周易,“宴爾呢?”
周易瞥她一眼,揚手叫來一個人,跟她介紹,“這個是楊教練,你跟他學,我去找人。”
介雯“哎”一聲,沒抓住他,腳下一滑,倒是差點兒跐溜出去。
來這兒滑雪的人哪一個不是裹的嚴嚴實實的?隻有她,怕毀了發型,不戴帽子,也不戴耳暖和口罩,鼻子上架著一副墨鏡,看著更像是來度假的。
滑雪教練看著她搖頭,“你這樣滑一圈下來,耳朵得凍掉。”
介雯心不在焉,眼睛追隨著周易到了賽道,“那兒是幹什麼的?”
楊教練說是賽場,今天有滑雪比賽。
“那我過去看看。”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就小跑著過去了。
邊兒上掛著牌子的工作人員拿肩膀撞撞楊教練,“長得還挺好看的,你不剛分手嗎?抓緊機會啊!”
楊教練摸出一根煙叼嘴裏,冷笑兩聲,“沒錢,養不起。”
“你沒錢?市區兩套房子,省外還有一套呢,還有你那輛路虎,咱們這兒就數你最有錢了。”
“行啊,打聽的夠清楚的,我看你細胳膊細腿兒的養著挺省錢,要不然你做我女朋友?”
“滾蛋!老子可是鐵骨錚錚的直男!”
楊教練伸手勾住他脖子往懷裏一帶,眼看著介雯鑽進人堆裏不見了,“嗬”了聲道,“得!白拿錢,今兒能歇著了。”
滑雪場平時沒這麼多人,今天都是衝比賽來的,李宴爾跟一群小姑娘站在軌道邊兒用木柵欄隔起來的看台上。
蔣晁站在起點,摘掉防風鏡,衝她眨眼,“你一會兒喊大聲點兒,不然我聽不見!”
李宴爾撇撇嘴,“你別得寸進尺啊!記著答應我的飯,輸了也得請客!”
“瞧你那點兒出息!”他戴好防風鏡,兩根滑雪仗握在手裏,緊緊的,動了動腳腕,蓄勢待發。
“你認識蔣晁啊?”
旁邊一個小姑娘遞給李宴爾一個寫了蔣晁名字的氣球,“你們很熟吧?”
她不太愛和陌生人交流,嗯一聲說,“我們是同學。”接過氣球說聲謝謝,朝蔣晁揮了揮。
“那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李宴爾奇怪的看著她,“什麼?”
女孩兒從書包裏拿出一個小盒子,咖啡色,紮著蝴蝶結,手一晃,裏麵呼啦啦的響。
“你幫我把這個給他吧!”
她猶豫了會兒,接過盒子說好,也不問是什麼,小心收起來,一回頭,蔣晁從她麵前“飛”出去,耳邊傳來女孩兒的尖叫,大聲喊著“蔣晁加油”“蔣晁好帥”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