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爾以為周易又要親她,捂著嘴,瞪眼看他。
周易拿下她的手,碰碰她額頭,“幹什麼?”
“我該回去了。”
他侵身逼近,攻擊性十足,像頭雄獅,叫人生畏。
周易調平座椅靠背,捏捏眉心,懶懶躺著,“陪我再待一會兒,這幾天太累了。”
她握了握手裏的山妖,沒說話。
“介雯走的時候沒說什麼吧?”
“沒有。”
“嗯。”他捏著她的指尖,細細摩挲,盯著她後腦勺發呆。
過了一會兒,李宴爾說,“你回去睡吧,都這麼晚了,你明天不上班嗎?”
車裏暖氣充足,溫度剛剛好,不冷,甚至有些熱。她小拇指在他手心裏扒拉著,力道柔軟,撓的他心癢難耐。
“別動了。”他猛然坐起來,看了她半晌,最後頹然喪氣,太出格的舉動不敢做,張嘴,含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拇指。
周易吃了一嘴的護手霜,櫻桃味兒的,仔細品品,還有點兒甜。
“你......”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臉一下就紅了,往回縮手,卻把他的臉也一並帶的更近了。
“別說話,也別亂動,我就抱你一會兒,一會兒就行。”近乎乞求的語氣,撞疼了她心裏一塊兒柔軟的地方。
她瞬間像被人施了定身咒,周易把她攬進懷裏,臉埋在她頸窩,溫熱的呼吸掃在脖子上,一直癢到心裏。
周易的手很老實,放在她腰上,要碰不碰的,指尖時不時的在她腰窩上一點,換她陣陣顫栗。
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脖子是一處,腰是一處,還有一處......諱莫如深,隻可意會。
他碰過兩處,她都有感覺,隻是明顯腰上反應更強烈,沒有女人能禁的起他這樣撩撥,李宴爾自然也不例外,但她克製,大動作不敢有,殊不知這樣無意識的小動作更能出賣她。
一把火燒起來,先點著的果然是周易。
他沒往別的方麵想,可兄弟不給麵子,直挺挺有了抬頭跡象,高昂著叫囂,半是抗拒,半是邀請。
李宴爾顯然還未察覺,心無雜念,眼裏一點雜質都沒有,很聽話,不動也不說話。
在這樣下去要壞事,周易長長歎一聲,終於鬆開她。
對視很尷尬,她沒看他,低著頭,卻看見更尷尬的。
她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那是什麼,當下臉紅如要泣血。
周易倒是大大方方毫不遮掩,臉不紅心不跳,麵色如常向她解釋,“這是正常現象,是個男人都會這樣,我沒別的想法,你別害怕。”
她連眼都不想睜開,“我知道!我要下車!”
學校生理課上教的那些都是皮毛,這種事沒幾家學校會拿上台麵跟學生仔細說,不過她知道的那些就已經夠解釋他的情況了。
周易沒開車門,定定看著她,“沒什麼難為情的,我抱著你要是還沒什麼反應的話,就該去看醫生了。”
“誰想聽你說這個?”
迎麵一個抱枕砸過來,冷氣大片鑽進來,車門“砰”的一聲被人甩上,她跑的飛快,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連她的人影都看不見了。
周易低頭看了眼自家兄弟,有些委屈。